他说完笑了一下,吊儿郎当的跟上了六道堂等人的队伍。
李同光站在原地。
他目光幽深,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合县驿馆。
杨盈看着浴血归来的众人,又看到昏迷不醒的萧与夕和宁远舟,急声道“我被吵醒时,就听驿馆侍从说你们都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连与夕都受伤了?”
在杨盈心中,萧与夕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代言词。
她从未见过萧与夕这副模样,急得她声音中都多出了几分哽意。
元禄将杨盈带到一边“殿下不必担忧,宁头儿只是毒发,这会儿已经解毒了。”
杨盈连忙问道“那与夕呢?”
元禄突然想起萧与夕那句“我的身体临近崩溃,死期将至”。
他心中一慌,却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对杨盈笑着说道“与夕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
钱昭说宁远舟体内的毒已解,不会再有性命之忧,需要好生休息。
至于萧与夕,她本就是死脉。
钱昭的医术对她没用,也看不出来她的情况如何。
任如意找到风子黎询问。
风子黎大大咧咧道“她只要没断气,就还能醒过来。”
……
任如意守了宁远舟一晚,整夜未眠。
次日一早,宁远舟总算醒了过来。
他吩咐了许多事,同时也下令使团今日出发前往俊州。
风子黎一早醒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一会儿找这个说说话,一会儿找那个聊聊天。
除了元禄看重他的机关术,愿意跟他唠嗑之外,其他人都懒得搭理他。
风子黎见此,也不自讨没趣,直接跑去后厨找吃食去了。
他喝了一碗孙朗熬的汤,临走时还顺走了一个大鸡腿。
风子黎啃着鸡腿,来到前厅内院,正好遇到了谈话的任如意和于十三。
于十三轻声道“每个女人都是一朵花,每个男人都是一棵树。”
风子黎嗤笑一声“放屁。”
于十三和任如意都转头看向他。
风子黎上前几步,走到两人面前“照你这么说,你觉得我家主子是什么花?”
于十三眯了眯眼,没有应声。
风子黎自问自答道“我家主子,说她是霸王花都不妥帖。”
“如意姑娘亦是如此。”
“她们这种女子,自己本身便是一棵树,还是一棵参天大树!”
“如意姑娘于你们使团而言,重要性如何我并不知晓。”
“但我知道,我家主子于我而言,我才是树底下乘凉的那个人!”
任如意看了一眼风子黎,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她微微颔首,应了一声“说的不错。”
于十三显然也认可了风子黎的话。
他双手抱臂,转移话题道“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风子黎晃了晃手中的鸡腿,很是实诚的答道“厨房。”
任如意朝着房中走去“你们慢慢聊,我进去看看远舟。”
原地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风子黎率先开口,语气颇是熟稔“曾经有人说过,我跟你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于十三挑了挑眉“哦?谁这么没眼光?”
风子黎笑道“实不相瞒,我也这么觉得。”
他俩一个比一个外向。
说是不认可那个评价,但是一聊起天,根本停不下来。
午时过半。
萧与夕刚醒,使团就准备出发。
她迷迷糊糊的,被杨盈推着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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