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只是经历变得有些不同了,但现在的黑瞎子再次走上了一条老路。
黑瞎子从青铜门出来了行事愈发乖张了,变得更贪财了,给钱就是大爷,还一份工作赚两份钱或多份。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现在已经是放野结束的十年后了。
十年过去了,张白官已经二十三岁了,已经长成了。
面容深峻精致得不像话,眉眼深邃,那双淡然如水的眸子跟淬了寒冰一般,皮肤冷白,头发乌黑,清冷淡漠,长身玉立,宽肩窄腰大长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气质淡出红尘。
果真是人间看不见的绝色。
二十三年了,张家被改革得很好,汪家也在云时舒明里暗里地打压下安静了下来,修生养息去了。
张白官这十年来除了训练就是跟着张瑞桐几人学习如何管理张家。
这十年以来,张白官通过自身的实力得到了许多张家人的认可和服从。
云时舒也渐渐地把自己手中的管理张家的事宜全都丢给了张白官做,她自己则专攻如何扳倒汪家,改变世界未来。
云时舒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向张瑞桐提议了竞选新族长。
原本新族长都是要等老族长去世之后再选,但现在不同了,老族长不用去世,也可以选新族长。
张瑞桐同意了,他放出了要竞选新族长的消息,一时之间所有张家人全都铆足干劲,势要争一争族长之位。
然而在竞选新族长的消息放出的第三天,云时舒就召集了所有能够赶来的张家人再次聚在宗祠前开会。
她的心中还是有些自信的,自信张家不会因为圣婴已死而再次败落。
若是张家真的因为张白官圣婴的身份是假的,真圣婴已死而一朝回到解放前,那么就说明云时舒的改革很失败,彻彻底底地失败了。
事关张白官揭露真实身份,张拂林和白玛两人都来了。
下方的张家人各自聚在一起讨论云时舒为什么要开会,上一次召集这么多人开会还是宣布圣婴和下任大祭司的身份。
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尤其还是在竞选新族长的消息放出去的第三天。
这事是真的值得他们深思熟虑啊!
“诶,你们说,云小姐把我们都召集在一起是要开什么会?”
“不知道啊,三天前族长不还宣布要竞选新族长吗?结果第二天云小姐就召集了所有能够赶来的族人开会。该不会是已经确定了新族长吧?”
“如果真的是你们说的那样,看来族长已经内定了,也不知道会是谁。”
“……”
“族长他们出来了。”
张拂林和白玛站在人群里看着从宗祠里走出来的他们的儿子小官,看着他已经长大成人了,心中又欣慰又心酸。
他们跟小官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不超过一个月,一眨眼,小官都长这么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老母亲和老父亲满脸的心酸。
云时舒穿着裙袍走在了云与思和张瑞桐的后面,她的身旁是里面穿着白色盘扣唐装,外面罩着一件黑色外套的张白官。
云时舒作为组织这局会议的人,她站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
他们一出现,原本嘈杂的宗祠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云时舒淡静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她清了清嗓子,淡声开口,咬字清晰,字正腔圆,“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两件事要宣布,这两件事都是张家的大事。”
云时舒示意张白官过来。
张白官抿着唇,长腿一迈,听话地走到她的身旁。
原本比她矮的小少年,现如今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了。
云时舒看着张白官,语气微淡却充满了认真。
“第一件事情,张白官不是圣婴,圣婴已死。当年圣婴突然死亡,恰逢张家内忧外患,为了挽救张家破败的局面,我们决定寻找一个张家刚出生的婴儿来成为圣婴。这个婴儿就是张白官。
我知道大家无法相信,但事实如此。希望诸位能够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要让这二十三年的改革化为泡影。”
云时舒的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宗祠前坪针落可闻,一片死寂之色。
在话语落下的几秒后,这块地方瞬间就跟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迸发了激烈的讨论声。
人群霎时就嘈杂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
混在人群里的张海客双眼微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姐刚刚说了什么?!
真正的圣婴已经死了?!
白官是假圣婴?!
张海客尽力地消化了这一波大消息。
虽然说白官是假圣婴,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官已经是他的好兄弟了,无论他是什么身份。
张海客思及此,面色恢复了平静,眼神中的震惊也不复存在,他变得平静了起来,甚至还对上张白官的视线。
在两人视线交错的那一刻,他安慰似地跟张白官眼神交流白官,没关系,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张白官眸光微动,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在两人眼神交流的同时,张家人的讨论也没有丝毫的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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