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解决后就不能再搜查。”
港口类似于网络接口,边域就像是“互联网”主体。人类世界中的每个地点都像是连接网络的“主机”,地图是就好像各类型的网游。
衔接者通过被浅度污染获得上网权限,从人类世界这个“计算机端点”进入游戏这个网络,再登入网游。
那么这个网络使用的“f”就是污染,如果失去了污染断了网,“网游”地图就失去了锚定人类世界的能力。
权珩清除搜索记录:“我们去找这个地图。”
ekh-c区左廊(6,6)
“玩一玩ekh多人游戏。”
……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的好烦人啊。”
不耐烦拖着尾调的青年坐在高达百米的十字锚上,看着下面等了半天才进入「琉璃八卦相」的权珩和沐镜。
“选地图还这么精挑细选。”
他随口吐槽,接着转头,“你能不能不要再念经了,求你了神父,对着你的上帝去念吧。”
十字锚本就属于众星北斗的一部分,在「琉璃八卦相」的前方,属于寸土寸金的核心地带,也是各大顶尖俱乐部的驻扎区。
——除了热爱锻炼与美食,从不参与炫富竞争的“无垢黎明”,第一边域俱乐部前五名都在这里。
“如果今年联赛还想要拿下「第一序列·俱乐部」,你就要收敛你的脾气,把你的sn盘波动控制到正常范围。”
他坐的位置旁悬浮着一只飞舞的小蜜蜂,拿着个迷你的扩音喇叭,细看能看出来是只机械扩音器。
小蜜蜂飞了飞,尽职尽责地举着喇叭靠近青年的耳朵。
喇叭里沉静的声音缓缓传来,就像在教堂念圣经:
“你每次进游戏都会控制不好自己,有多少次是逼近崩盘?你不怕精神失常,但你发疯后根本就不听指挥。
“上一次是因为守夜人无心争第一,也没有让你变成怪物的心思,只是为了他队员想要的特殊物品和游戏币奖励,不然你就……”
“我就留在新世界做怪物了?哦,那听起来真不错。”
青年扭头打断,左眼淡金色光泽流转,右眼被一张黑白joker牌遮住,是特殊的无束眼罩,甚至是稀有的特殊物品。
“反正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我能接触到的都是一种近乎活着的假象。只有接近死亡、崩坏时的疯狂才是真实的。”
他无所谓地用手撑着下颌,白色短发被高处的风吹乱了,肤色有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像是冰冷的大理石,眉眼精致,宛若名家最得意的雕塑作品睁开了眼。
面部线条并非棱角分明,而是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雌雄莫辨,青涩与成熟并存,优雅与放纵常伴。
“要是我死在这里,我就去新世界做怪物,等你们再进入游戏时追杀你们玩。”
控制小蜜蜂进行远程思想开导的人一噎。
“如果你这么想,那你的疯病永远都治不了。”
他语气平淡,没有关心没有感伤,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无所谓。”
青年懒散地回答,双手后撑,“我又没有家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这游戏也越玩越没劲,我乐意疯。”
他抬头看向昼夜边域的落日,瞳中淡金色的光泽暗下去。
“如果有人能够把我在这场腐朽的梦里唤醒,那我愿意献祭一切。”
小蜜蜂静默着绕他飞了飞,再次拿起迷你喇叭:“……别颓了大诗人,你今天该去打本了。”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三天了?”青年恍然大悟,伸手摸了摸肚子,“怪不得这么饿,我去游戏里搞点东西吃。”
“你不要总是吃怪物,对你的序列稳定没有好处,只会影响你的sn盘。”喇叭里的声音道,“去吧,今天ekh刷新了很多新地图,你可以随意挑一个玩。”
青年轻“嗯”了声,站起后展臂伸了个懒腰。
他身穿欧式古典贵族白底衫,襟领上的束绳没有系紧,白斗篷被高处的风吹起,像是下一刻就会化成一只白鸟翱翔在天空。
不受束缚,获得极致的自由。
“那就选我的幸运数字,我的生日——”
他站在十字架的边缘,展开双臂放松身体向下倾倒:
“六行六列。”
话音落下,他的身体也坠下十字架,急速下坠的风鼓起了他的衣衫,在即将降落地面时青年抬手,有什么东西从鼓风的袖子里射出,贯穿了十字架建筑。
银色剔透的锁链收紧,毫无缓冲地扯住了他的胳膊,强行停止了下降。
“咔”一声,双手脱臼的声音响起。
青年眨眨眼,忽然笑起来,从不高的距离跳下,甩手正骨。
他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这样的拉扯下一点血都没有流出。
“上次是左,哦,那我还是选左吧。多人游戏是c区,那就……”
他哼着怪诞的歌,走进「琉璃八卦相」:
“ekh-c区左廊6行6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