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药之事事关重大。
若稍有行差就错,便会死伤无数人。
宋彦儒这秘方,确实是从宋彦端那里得来的。
他深知宋彦端的为人,知道他不会轻易拿人命开玩笑,所以用的十分放心。
只是事实证明,万事万物,都需要一定的天赋。
宋彦儒本以为这炸药制作出来是会十分简单,可万万没想到,和那些简单的步骤,揉杂起来,竟频频出错,甚至连炸药的雏形都没做出来。
温寒舟在不远处不动声色的看着,神色莫测。
研制炸药一事做的隐蔽,外界并没有留言传出。
可一连几日,宋彦儒,竟然没有一次成功做出炸药。
唯独接近成功的一次,损失也十分惨重。
几个配合和宋彦儒一起研制炸药的士兵,被炸成了重伤,甚至有一人人当场被炸死。
出了这样的事情,温寒舟再也坐不住,亲自召见了宋彦儒。
……
城外,低矮潮湿的地牢里。
逼仄的空间里除了血腥和腐臭味,就只剩下了猎户们的哀嚎。
两天水米不沾,再加上伤口感染引发了高热,几个原本年轻力壮的猎户,此时也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
短短几天时间,宋彦端便嘴唇苍白面容枯槁了许多。
他踉跄的脚步,一遍又一遍,心惊胆战的叹着那几个猎户的鼻息,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这几条本该年轻鲜活的生命便会消散。
地牢之中没有昼夜,唯独门口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湿潮的空气中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宋彦端的身体也开始摇晃,可他还是反复咬破了手上的伤口,将鲜血滴在那几个猎户唇中。
忽然,一个年轻的猎户紧紧闭上了嘴巴,强撑着睁开眼睛,声音沙哑的如同我们破旧的锣鼓“宋先生,别管我们了……我们撑不下去了……您……得好好活着。”
宋彦端沉着脸,曾经兵部侍郎的官威散发出来,他强硬的将自己的伤口塞进年轻猎户的嘴巴里,冷斥了一声“喝!”
猎户眼含双泪,他们还要开口说什么,就看到宋彦端忽然起身。
他极力稳住脚步,来到了地牢门口。
忽然,在众人目呲欲裂的目光之中,宋彦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不是说过,不会害我们的性命吗?”
宋彦端声音沙哑,宛如泣血一般,字字悲戚,满眼绝然。
他高喊了一声“宋彦儒,你如何变成这副模样!”
忽然,一声冷笑回荡在地牢之中,没多久,一个年轻漂亮,满身绫罗的姑娘,就骄傲的扬着下巴,出现在宋彦端面前。
宋湘双手环胸,睥睨的看着宋彦端,不耐烦的开口“哼,大伯,省点力气吧,这样,说不定您还能死的舒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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