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知道了是什么毒,温寒舟也不执着于以身验毒,而是若有所思的开口“五香散。”
“会不会是,那群土匪。”贺风眠说的含蓄,眼里的愤怒却一点都不加掩饰“他们想陷害王爷!真是歹毒至极!”
温寒舟没有开口,而是转身望向宋凝“今日又多亏了宋姑娘。”
宋凝挥了挥手,表示小事一桩。
温寒舟这次竟然主动开口“朝廷之中奸臣与内阁勾结,早已不堪,离此地最近的株洲知府是范文奇的走狗。”
宋凝一下子悟了。
范文琪是害自己爹背锅的那个狗官,自己把他家的库房全都搬空了,现在那狗官估计正想方设法的敛财收银子呢。
如果株洲大旱,范文琪和株洲知府勾结,这银子,可不就进了樊文奇口袋里。
如果温寒舟把此地的水患解决了,这让他们怎么敛财?
宋凝忽然浑身发冷。
末世里的人吃人是明目张胆,而这个朝代的人吃人,确实如此恐怖无声。
只是,宋凝不知道温寒舟为什么会忽然对自己说这些。
“宋姑娘已经被卷了进来,我想,宋姑娘也应有知情权。”温寒舟淡声解释。
宋凝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一时间却又无言,只能开口“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早就已经和王爷息息相关了,我们一切以王爷马首是瞻。”
温寒舟看着宋凝严肃的小脸,忽然轻笑着摇了摇头。
小姑娘只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
皎洁的月光之下,温寒舟目光冷淡而又悲悯,他容色迫人,宋凝。忽然有些不敢直视“没什么事情的话,王爷,我就先走了。”
这里离破庙不远,温寒舟点了点头。
宋凝走出几步,温寒舟又忽然开口“宋姑娘。”
宋凝回头,温寒舟从袖口掏出一方折叠整齐的手帕“你的绣帕。”
宋凝疑惑,等看清帕子上秀的奇丑无比的“鸭子”之后,又神色大窘。
“多谢王爷。”宋凝接过绣帕。
那帕子是她在流放路上跟柳氏学的,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只是,她的绣工,实在是不敢恭维。
宋凝走后,温寒舟立即让人检查了其他井水有无问题,然后紧急配备了解毒药,又加派了人手守着水井。
宋凝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去,确定没人跟着自己之后,她把银子埋在了温寒舟营帐附近的一棵桃树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可是第二天,村子里的孩子,却忽然一同发了一种怪病。
孩子们声声喊着头疼,腹痛,可无论大夫怎么检查,都检查不出什么结果。
如果只单单是一个孩子出现这种情况,还能说是孩子装病,可是,村里几十个孩子,都有了这种症状,慢慢的,甚至有些青壮年,也开始喊着头疼腹痛。
一时间,一股无形的恐惧,在人群之中蔓延。
宋凝听到这个消息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难道除了五香散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害了村民?
流民虽然已经被安置了大半,但临时组建起的村落还没有大夫,流民们只能挤在城外温寒舟让人临时搭建的简陋草棚之外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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