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不是惊讶于他们敢动死人。”</p>

赵佶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朕在想，这种规模的勾当，若是没有官府中人参与，恐怕难以进行吧？”</p>

蔡京沉吟片刻：“陛下说得是。这等买卖，若无官员庇护，如何能瞒天过海这么久？</p>

更何况，这还需要懂医术的人参与其中。”</p>

“可笑啊。”</p>

赵佶苦笑一声：“朕原以为自己见多识广，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他们的朝廷，究竟是无能还是纵容？”</p>

“恐怕二者兼而有之。”</p>

蔡京叹道：“若是无能，早该被百姓发现告发。若是纵容，那就更可怕了。”</p>

赵佶转身，面带忧色：“若是朝廷沦落至此，百姓该当如何自处……”</p>

……</p>

战国位面。</p>

商鞅站在原地，冷眼审视着这一切。</p>

这两万具尸体背后的故事，在他看来，不过是利益驱使下的必然结果。</p>

他不禁想起当年推行变法时，那些贵族们是如何反对、如何咒骂。</p>

可最终，严苛的法令仍让秦国变得强大。</p>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流血的改革。</p>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将人性中的自私发挥到了极致罢了。</p>

“有趣。”</p>

商鞅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p>

若是在他当政时期，这种产业说不定早就被纳入国家管控了。</p>

既然无法杜绝，不如将其变成利国利民的工具。</p>

反正民众的生命在统治者眼中，本就是可以支配的资源。</p>

看看这些尸体整齐的排列方式，看看这些精密的防腐处理，商鞅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专业性。</p>

若是能将这样的效率用在治国上，或许能够创造出更大的价值。</p>

可惜了，这些人只顾着谋取私利。</p>

按照秦国的人口基数，这点数量根本不值一提。</p>

如果能够合理利用，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更大规模的产业链。</p>

正如他当年废除井田制度一样，打破旧有秩序才能建立新的规则。</p>

……</p>

北宋位面。</p>

范仲淹拄着拐杖，身形微微颤抖。</p>

他一向以天下为己任，此刻看到这等惨剧，只觉心如刀绞！</p>

他下意识地紧握拐杖，指节发白。</p>

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是多少破碎的家庭？</p>

又有多少妻离子散的惨剧？</p>

那些被害者，或许正如自己曾经救助过的贫苦百姓一般，本想着熬过这一年，盼着来年能有个好收成。</p>

谁料想，竟落入这等魔窟之中！</p>

范仲淹仰望苍天，眼中含泪。</p>

当年在睢州救灾时，饥民们的眼神是何等绝望。</p>

可那时的灾难尚且是天灾，而眼前这一切，却是人祸！</p>

这些亡魂若是地下有知，该是何等的不甘？</p>

这哪里是什么产品，分明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p>

朝廷之上，那些只顾着敛财的官员，可曾想过这背后的人间惨剧？</p>

他们坐在华屋美室之中，可曾听到过这些冤魂的哭泣？</p>

那些被害者的家人，此刻又在何处苦苦寻找着自己的亲人？</p>

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般模样了？</p>

范仲淹痛心疾首。</p>

他曾经以为战争是最大的苦难，可如今看来，人性的泯灭才是最可怕的东西！</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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