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二五三.二五二.四二</p>
按照张汤的估计,如果上刑的话,赵肥还有三分可能,陈子缺一点可能都没有。</p>
路上,张汤将会稽太守和刺史的大致性格告知了卫宁。</p>
张汤愣了一下,虽无奈,但还是抱拳道:“喏。”</p>
很明显人家是无辜的,你还能屈打成招不成?</p>
他提醒卫宁道:“不要动刑,免得招来非议。”</p>
张汤小心翼翼在卫宁旁边道:“殿下,审不出什么原因了,这两个人心理素质极强,或许真犯了事,或许真没犯。”</p>
汉武帝还没开口,卫宁便问道:“如何?审出什么来了?”</p>
很显然,汉武帝不打算继续让张汤审下去了,既然张汤都没把握审下去,继续审也没意义了。</p>
张汤试着唬一下双方,但最后的结果依旧不如人意。</p>
卫宁忙不迭道:“父皇,让我试试。”</p>
卫宁打断他的话,道:“对你动刑了吗?”</p>
今天你可以对东南两名封疆大吏动刑,明天你会不会对群臣动刑?</p>
滴水而已,谁会受不住啊?</p>
在张汤看来,这压根就不算上刑,连抽鞭子都比不上,对方会如此轻易招供?</p>
卫宁道:“去试试,或许有奇效。”</p>
“但无论如何,一定审不出原因。”</p>
汉武帝也相信了这两名官吏是无辜的。</p>
张汤摇头,他道:“各种方式都用过了,简单的刑具也用了,双方都没有招供。”</p>
张汤看了一眼卫宁,没说下去,但卫宁和汉武帝都明白张汤的言下之意。</p>
“嗯?”</p>
汉武帝沉思了片刻,面上带着狠厉,道:“你写一份招供书,让他们按了手印。”</p>
若是上刑被折磨,最后被处死的时候,会落人把柄,若是被扣上一个严刑逼供的帽子,会让群臣不满。</p>
卫宁想了想,道:“你去对赵肥动刑。”</p>
卫宁淡淡的道:“你现在如实告知孤,你们在东南做的勾当,孤或会饶你一命。”</p>
他想了想意味深长的道:“殿下,陛下乾纲独断,臣知你们父子感情深厚,但再深厚的感情也会淡化。”</p>
他太精通人性和审讯了,赵肥是突破口,但却不能动刑。</p>
卫宁道:“我去审!”</p>
啊?</p>
张汤愣了一下,呆呆的道:“殿下……陛下那边刚说不准动刑。”</p>
“不必经过刑部复审,朕亲自批红诛杀他们。”</p>
卫宁也不敢再动刑了,前几日他没经过汉武帝的同意去抓了人,汉武帝给自己狠狠训斥了一顿。</p>
他说完后,便背着手离开了刑部。</p>
这种事在大汉还少么?刘盈、刘荣都是活生生的例子啊。</p>
张汤无奈的道:“能想到的手段全部招呼上去了,他们依旧没招,若是还有手段,我也不会如此。”</p>
严刑逼供让臣僚臣服的国家,显然不是一个中兴国主该有的作为,这样只会让天下官吏战战兢兢,谁还敢忠君爱国。</p>
或许他们真是无辜的。</p>
起初两人根本不在意,可是时间久了他们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不知为什么心里渐渐开始恐慌起来。</p>
张汤做完这一切后,就在牢房外等候,大牢内只留下两名狱卒看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