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拒绝,这是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的话,而且他是喜欢苏郁的吧,苏郁现在也愿意呆在他身边了,干嘛要拒绝。
为什么会拒绝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步入婚礼的殿堂。
石英不解,呆滞的望向他道:
“你干嘛说什么你和苏郁现在就足够了,在、在可能失明之前,至少看一次她穿婚纱的样子,你想给她盛大的婚礼可以以后再说,但现在举行一个小一点的,是为了你嘛,她也不会不愿意的。”
“我说不用了。”裴文屿的脸色稍微有些阴沉了起来,严酷到不容反驳的望着她道:“这件事,不准你去找苏郁说,提都不要和她提。如果你和她说了,石英,我真的不会再原谅你什么了。”
石英被他冷冷的警告,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你以为我这么做为了什么?我的感情我自己都置之不理了,希望你幸福,你却用这么苛责的眼神看着我。
石英感觉心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
偏偏是面前这个永远温柔的男人,怎么会对她说出如此冷漠的话。
明明她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服他和苏郁结婚的,怎么能这样践踏她的心。
有些难以忍受地站起来,石英有些气恼道:“你对别人的好意就是这样的么,用你冷酷的表情来回应。明明对苏郁不管什么时候都很温柔。”
“我爱她。”裴文屿开口,完全不避讳地抬起头来看着石英道:“因为我爱她,所以不会再让她做什么为了我的事情了。我已经委屈她呆在我身边了,不能再叫她受一点点委屈了,石英,你不懂。”
“呆在你身边算什么委屈,你明明对她那么好,而且苏郁也没有说她自己受了委屈啊。是,我什么都不懂,我真的看不懂你。”石英觉得自己才委屈。
如果她能被裴文屿那样温柔对待,就算拿他对苏郁的好的十分之一对待她,她都会很开心的。
被那样宠爱着,温柔地对待着,有什么可委屈的。
“你不懂,我和你说不清楚。”裴文屿站起来,已经不想再解释了,淡淡道:“总之谢谢你的好意,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帮我准备旅行的事情就好,就这样。”
石英看着他背过去的身影,既有挥拳给他一拳的冲动,也有冲上去抱住他,诉说感情的冲动。
然而结果她只是转身夺门而出,又一次狼狈又仓皇地逃走了。
为什么她会这样,用这份狼狈的感情与痛苦的心去支持他,去成全他,他却依然对自己,只有冷冰冰的言语命令。
裴文屿,你真的什么都不懂,除了苏郁,你的眼睛里真的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你真的,很讨人厌。
我再也不要多管闲事了。
强忍着眼泪,石英在心里默默打算等裴文屿做完手术就辞职,再也不要在他这里待下去了。
转身,石英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房间里,裴文屿站在那里,低着头,表情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