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越直白的话,直接点穿了唐东林心底最深的伤,别的,重要的家人……
英国教堂,那个男人为之穿上外套的画面,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怎么没想过,只是一直,不愿去承认。
一阵良久的沉默,战越也不再说话。
唐东林怆然一笑,眼神黯然无光,颓然的精神也让他看上去,像苍老了十岁。
他说:“小越,你不知道,唐叔也但愿你永远不知道,当习惯等一个人,会让你像陷进了沼泽里,无法自拔。”
战越闻言,动作一滞,下一秒,他却是说道:“唐叔,没意义的等待我不会继续。”
如果他是他,他会在一开始就去寻找。
他不相信等待,等待是徒劳的,没有结果的,他一向喜欢主动。
喜欢的,牵挂着不舍的,那他就主动回来。
就像回到北城,回到她的身边。
不是因为放下不仇恨,而是有她在这里,仇恨才成了他需要回到北城的借口。
唐东林沉默,随即他推开椅子,身影寂廖的上楼去了。
又是过了几分钟,战越喝完杯中最后一口泛热的茶,也离开餐厅。
他径直来到唐浅莞的房间,基本上,他的那间房间,为了那次中秋节和一个女人“作秀”进去过一次,再没有进去过。
唐浅莞并没有将门反锁,他走进一看,发现她还没睡,躺在床的右边,应是习惯了,将床位空出来一半给他。
“你和我爸聊完了?”她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战越伸手解着衬衫的扣子,朝浴室的方向迈步,“嗯。”
他这一应,她来了兴趣,目光也朝他看来,而不是停在手中的书上。
“聊了什么?”唐浅莞问道。
“想知道?”此刻,战越挑眉的动作透着邪|气,唇角的那一抹笑弧清浅便勾魂,“我要洗澡,进来给我擦背,我就告诉你。”
毫不意思,唐浅莞听的蹙了眉,“你这是趁机要好处?”或者,用“敲诈”更贴切一些。
她早就换上睡裙,睡前看书也是为了酝酿睡意的,他这一要求提出来,难免让她不将之认为是他的别有居心。
擦背,裸感词汇。
“今晚你是逃不掉的,还能知道我和唐叔之间的“秘密”,严格来说,占好处的人是你。”战越已然走到床边,敞开的衬衫大方展示着胸前完美的肌肉线条,他弯下腰,薄唇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声音邪魅又多情,“我随你。”
唐浅莞听他这番笃信的话,心中起了故意唱反调的念头。
一本《百年孤独》往左手边的床头柜上一放,将被子往上面一拉,她同时往下躺去,说道:“我先睡了,等会洗好了请走人,记得带上门。”
说完,她整个人往中间躺着,这举动幼稚的可笑。
“既然都来了,不捞点本我怎么可能会走!”战越辣手摧花,捏了一记她的脸。
唐浅莞疼的睁开眼睛,咬牙,模样恶狠狠的,“我大|姨|妈还没有走。”
此话一出,战越的脸色就变了,“还没走?”
“我的时间比较长,有七天。”唐浅莞淡定的说,眼神很正,看不出一丝扯谎的痕迹。
其实,她的一般三到四天就走了,从没有超过五天。
而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停了,她连小片的护垫都没有用了。
战越的眉心拧成了“川”字,脸色黑的似烧焦的锅底,足可以瞧出他的郁闷。
看到她眼瞳中那亮闪闪的光芒,顿时气愤,大手按住她的脑袋,凶狠的封住她的唇。
舌尖抵入,深达喉根,那股子狠劲,十足的像要将她整个人吞腹似的。
“唔……”唐浅莞的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口捶了几下。
他没感觉,依旧吻的凶,泄|愤。
她却是感觉胸腔都开始泛疼,氧气全被他吸走了,也不知是身体血液的逆流,让她脑袋晕眩,推拒的手也渐渐垂下。
“别得意的太早,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战越放开她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一句。
“……”唐浅莞喘着气,眼神有些涣散。
他低咒一声,咬着牙进了浴室。
不一会儿,水流淅淅沥沥淋下的声音,透过一扇磨沙玻璃门,模糊的响起。
唐浅莞呼出一口气,闻到的满满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然后突然,心里也是有了想念的。
只是,不愿承认。
浴室里,站在水流下的战越反复深呼吸,努力压下月退|间的那团邪火。
凤眸不经意间,看了眼垃圾篓的位置,那里面,除了一些纸巾,再没其他。
他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丝什么,快到捕捉不到。
却是下一秒,他关了开关,就这么湿着身躯,什么也没穿的,就走出浴室。
唐浅莞听到声音,本能的想怎么这么快,结果一抬视线,黑如点漆的眸子直直的对上某个男人非常骄傲的部位。
“轰——”
全世界静了音,她只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脸上被烫开裂缝的声响。
战越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自信的,即使什么都没穿,他也觉得自己很帅。
在她发愣的眼神下,他的步伐毫无变化,甚至称得上优雅的,走过来,跨腿上|床。
“你干什么……”唐浅莞回过神来,很没气势的说道:“我刚不是说了,不让你留宿么……”
“我没答应。”战越理直气壮的反驳。
身上的肌|肉绷紧,浑身的血液都自动自觉的往同一处地方涌,即使两人的身上还没有碰上,但她还是强烈的感觉到他身上的传来的温度,不禁吞了口口水,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下意识的反应。
“又不能做……”她刚说话,却见他突然大手一扬,将被子扯开,直接往地下丢,“战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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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次次的失信,看倌们怎么都不留言骂我?最初发现宝贝的编辑都有放弃我的趋势,你们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