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师徒俩都饶有兴致地倾听着宋小凡那些奇怪的举动。
蕾蕾认为,山和树都是诗句里提到过的景物,就差一个室了。但是山上怎么可能会有室如果说“室”是指猎人的瓦屋的话,说不定会有可能。凌峰山是巍峨的高山,直入云霄,在山脚下看不到山顶,但可以看见山腰处有白云缠绕,翻滚游移,像被一条巨龙环绕了一圈又一圈。
这样的山里一般有老猎人住过的房屋,就看有没有能力找到而已。只要找到这了,说不定就能解开宋小凡的答案了。不过她不可能天天往深山老林跑,一来没有时间,二来她只是弱女子,遇到野兽或者坏人就很危险了。
如果这首诗提到过的事物真的在现实里存在过;如果这首诗本就是用来提示现实生活里的某个地方;如果这首诗事实上就是一段关于金子的传说,那么诗就不是宋小凡亲自作的,可到底是谁作的
宋小凡是在哪里得到了它难道他还认识一个藏宝专家,对方是他的朋友,还给了他这么大手笔的财富
蕾蕾想到这些,整个人像一尊雕塑般伫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没想到如此平凡的生活里还会存在着这样疯狂的,刺激的事件。藏宝诗不是只存在于老故事里现在可是新世纪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这番推演了。
说到这里,她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还闪着疑惑的神色。
竺兰被当场震撼了,她问道:“没有实质证据,你怎么确定这一切推理就是真的”
蕾蕾道:“对,一切只是我的推测,但后来还发生了一件事,使得这个推测更有了真实性。”
于是,竺兰又开始了另一番讲述。
那是宋小凡从凌峰山回来的第二天,他在办公室里上班。还是同一个位置,同一个姿势,他写写画画的。上次没来得及看清纸上圈出来的字,这一次有机会了。小凡又被老总派出去跑业务,创造业绩了。出办公室门前,他撕碎了纸张,丢进纸篓里。
下班后,蕾蕾捡到了纸。纸片有一面好像有些铅笔字,但都是碎裂的字体。另一面则是涂抹着铅色的纸片,色彩有浓有淡的。笔划很少,也不太好找。她就试图把纸一张张拼凑起来,涂抹过铅笔的一面朝上摆放。
摆出来的纸片像是撕碎过的一幅画,看不清画了什么内容。蕾蕾不懂宋小凡为什么要画一幅画。她又把纸张全部统一翻过去,把有字迹的一面朝上。谁知道含有字迹的纸片都零碎至极,有的烂成了渣滓,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字。
正在纳闷时,蕾蕾扫视到桌面有东西。原来桌面摊开了一个本子,本子是打开的,浅黄的纸张中间有很淡的笔痕和不齐全的铅色字体。怎么回事这些字难道是宋小凡刚才留下来的痕迹
她拿本子琢磨了会儿,发现本子有数个笔痕和字体。幸好宋小凡写得不多,她不需要花费多久时间。桌面还搁置着一支铅笔,笔头已经很钝很钝了。看来这就是他作画和写字的工具了,不再是之前的水性黑笔和红笔。
回家后,蕾蕾做了一番实验。她先从笔记本撕下一页纸,纸垫在摊开的笔记本上作画。她以铅笔勾勒了满满一张纸,又以铅笔涂色,最后以同一支铅笔在纸张背面写自己的名字。当然,写字时仍然把纸垫在笔记本上。她一口气写下八个名字,最后撕碎了纸张。
于是有趣的一幕出现了,蕾蕾在本子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多数笔痕浅淡得可以忽略,但也有少些笔痕自带了铅色,可以窥见字体的几个笔划。经过多个字拼凑组合,加上推理,她终于得出那些字体。
虽然是熟悉的名字,但她拼命地摒弃了潜意识,而是采用客观的方式去认字。经过这次实验,她确定宋小凡就是这样做才把笔痕留下。不过他本人察觉没有,这就是一个问题了。
蕾蕾终于确定宋小凡撕碎的纸片上写着三个字:凌峰山。如果说上一次趁着跑业务偷溜到凌峰山是巧合,那么现在肯定不是巧合了。他去寻找凌峰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去凌峰山果然跟那首奇怪的诗句有关。
此推理一结合老总说宋小凡没事就爱请假的抱怨,得知宋小凡确实有事要捣鼓。
竺兰微微笑了,“你的推理有点意思,那你觉得宋小凡这次要去哪里寻找诗句里提到的金子呢”
老孙笑道:“呦!没想到你暗恋的人还是个潜在的有钱人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谁稀罕他的金子”蕾蕾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应该还是凌峰山,知道了宋小凡寻找金子后,我就没那么好奇了。”蕾蕾坦白道:“毕竟我对金子什么的,根本不感兴趣。”
后一句话是对竺兰说的。
她突然想到老总的话,“那你暗恋宋小凡多久了”
蕾蕾没想到她突然问这种,“四年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