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公子就跟在旁边竖着耳朵听，隐身真的不错，别人也看不到自己，自己就可以安心听八卦了。

顾云初自己也不太知道：“听说我是很久以后才会变成妖女的，嗯，也可能就是从你们喊我为妖女开始的。”

这个帽子可扣大了，秦越连连摆手：“仙女大人，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说的不算，我们不过是猜测你是预言里的人，或许是巧合呢！其实预言中还少了几句的，你也不是完全符合，嗯，你还是继续做个好人吧。”

扶风公子赶紧追问：“还少了哪几句？”

听到扶风公子诧异的声音，秦越想想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天外妖女，貌美无双，手持忘川，一剑倾天，头戴将离，一步天涯，背有双翅，驭火焚尸，嗜杀成性，祸乱苍生，人人得以诛之！”

顾云初瞬间就笑了，有如鲜花盛开一样灿烂，果然，忘川和将离也在其中，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妖女就妖女吧，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秦越一看拍了拍胸口，也松了口气：“是吧？和你不一样吧！将离是芍药花，你戴的是彼岸花，那妖女还有一把忘川剑，你都没有的。”://y

扶风扶额，至于是不是妖女还不知道，但这段预言也好通缉令也罢，描述的绝对是顾云初本人！不是巧合而是针对！

“将离，看来以后我做妖女的时候，你和忘川是帮凶呢！”顾云初心情大好。

将离的声音从头上传出：“那肯定没错！不过你是妖女我是妖花，忘川是凶剑，真的挺搭的啊！”

秦越听了立刻蔫巴了，将离和忘川她真有啊！她就是预言里的妖女！天呐！

秦越的腿就开始抖，有些走不了路。

扶风公子忍不住安慰道：“秦越，你不用担心，顾云初现在绝对是好人，她来无妄之海是寻找人鱼泪的，而且她不久以后就离开归墟不会再回来了，你不用担心。”

然后秦越又想到自己老了的事实，垂头丧气道：“唉，也是，我还有几年好活，管那么远干什么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担心也没用。”

秦越自己又把自己安慰好了，嘴巴又闲不住了：“仙女大人，你来无妄之海是来寻找人鱼泪的是吧？我跟你说说我听说的关于人鱼的传言怎么样？”

顾云初笑呵呵的：“那肯定好，您说来我听。”

秦越自己理顺了一下思路：“人鱼王国在无妄之海深海之中，每年总有那么一两只人鱼会偷偷跑到外面海域来，这些人鱼没什么战斗力，所以一旦被修士发现就会被捕获，然后带到岛上去卖。

当然曾经也有人认为人鱼不过是鱼，就把捕获的人鱼杀来吃，做了一桌的人鱼宴，结果发现人鱼肉酸涩又难咬，这才熄了把人鱼端上餐桌的想法。

后来啊，人鱼就用来贩卖了，人鱼泪珍贵无比，但这些人鱼性子刚烈，被捕之后竟然都不会落泪，哪怕用了极刑也不流一滴。

最后，人鱼就只剩两个用处，一个就是可以带人族去寻找人鱼王国，另一个是提取人鱼油脂用来点长明灯，这种长明灯也叫人鱼油灯。

最近这些年大家对人鱼油灯也渐渐失去了兴趣，人鱼基本就是用来带路的了。

关于人鱼，还有一个世代流传的爱情故事。

上古时期，人鱼王国与外界还会互通有无，并不限制外来修士进入。

结果有一天，一个年轻的人皇去了人鱼王国，与人鱼公主相识相恋，若是他留在人鱼王国也就罢了，偏偏他不肯留下，不肯留下也就算了，他竟然还把人鱼国王唯一的人鱼公主给拐到人间做了帝姬了，人鱼国王震怒，下令断了与外界的通道，再不允许修士随意进出人鱼王国。

所以现在外界修士只能由人鱼带着进入人鱼王国。”

顾云初就想到了帝姬陵里的人鱼公主素谣，怕不是就说的她吧？话说自己还有她的一颗血泪化成的珍珠，等到人鱼王国以后可以找个地方安置。

看顾云初听的认真，秦越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很快就又忘记了顾云初是妖女这件事了。

直到一个人手里拎着个灯笼从对面迎过来：“表叔！你怎么进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