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他借着手机手电走进屋内。屋内一楼应该是客厅,很宽敞,估计有百来平方,摆放着几组木制沙发和茶几,靠墙是几面木制博展柜,上面摆着些瓶瓶罐罐。正对大门的是一个楼梯,通往楼上,楼梯一侧墙壁上有壁灯。他晃着手机,四下寻找着壁灯开关。
“吱……呀……碰”
身后的屋门又自己关上了。
他吓了一跳,太先进了,让平时苦于叫开门的他极度不适应。
“呃……您好!”他提高嗓音,朝楼上喊道:“有人吗如果您不方便取餐,我给您放在楼梯第一个阶梯上了。那个……补偿费还有吗小二百呢……呵呵!”
没有人回应,他觉得他是被“郝建”附身了吧还二百,他比二百还多五十呐!
放下外卖,他转身走到大门处:“我走了!”
见门纹丝不动,他提高音量,再次说道:“我真的走了!”
“晕!”他心想,这声控门难道还需要特定语言解锁,回想刚才来时他说的话,不确定地再次开口:“您好!您的外卖到了,请开门取餐!”
大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余生迅速跑出门外,推着电摩,看着那幢房子,不可思议地叹道:“多么贴心的门啊!”
他骑上电摩,迅速逃窜。风中飘过他不停的嚎叫:“啊!鬼啊……”
在余生慌不择路地围着空地转了三圈,才开上大路,一去不返后,三楼的一个房间突然亮起了灯光。窗户上映出一高一矮两个黑色的身影,矗立在窗后。一阵女人的尖笑声传到空地,引起了回声阵阵。
笑声伴随灯光戛然而止,黑暗和寂静再次吞噬了这里。
余生回到自己的小窝,背心还觉得寒气逼人,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周身汗毛竖立。饭也不想做了,直接躺倒在床上,他扯过毯子搭在自己脸上。做了二十六年的无神论者,在即将迈入二十七岁的关口,他得改信宗教了让他想想,是阿弥陀佛,还是信上帝得永生,还是真主阿拉阿门
余生自从有意识开始,就不知道爸爸去哪儿披荆斩棘了妈妈又在何方乘风破浪孤儿院里长大,他一直自力更生地学习、自主创业地活着。在他的世界观里,职业不分贵贱。穿着奢侈名牌,喝着老藤红酒,吃着进口海鲜,那是一种活法。顶着烈日寒冬,套着批发来的同色同款同花样的衣服,喝着白开,吃着白菜豆腐配干妈酱,也是种活法。收入有差别,全看自己心态了。
不过,心态再好,也需要干活吃饭。转行做什么好呢这年头,投资有风险,转行需谨慎!
余生的脑里正胡思乱想着呢,手机传来“叮”的一声,随即是系统姐姐温柔的声音“您有一条新评价,请及时查看。”
余生扯下毯子一角,露出一只眼睛,把手机拿近眼前,费力地对准焦距。重影慢慢清晰起来。待看清楚评语后,他整个人蹦了起来,贴着床头墙壁而站。手机被扔在床上,只见评语框中只有四个字:我也来了。
余生盯着手机屏幕,直到锁屏变黑,整个人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