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大嫂,你是不是跟大哥吵架了?”
伴随着李爱国的一声呼唤,一道身影缓步走进屋内。
她正是被白管家绑架了的陈庆芳。
此时的陈庆芳头发乱糟糟的,蓝黑工装上沾满了尘土,人却很精神。
进到屋内,就用仇恨的目光紧盯张裁缝:“狗迪特,你想害我,没想到爱国哥早派人盯着你了!”
陈芳芳的出现,意味着张裁缝的阴谋彻底破产。
陈行甲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了过来,他扶着桌子要站起来。
张裁缝下意识攥紧刀柄,准备挟持陈行甲,这才发现李爱国所站的距离不远不近。
而目光一直紧盯在她身上,手扶在腰间。
动则死张裁缝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行甲逃开。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张裁缝依然没有一丝慌乱,沉默许久,看着李爱国问道:“既然伱已经将陈庆芳救出来了,为何还要跟我费那么口舌”
话音未落,她感觉到不对劲,目光下意识扫视茶馆内。
刚才那几个喝茶的老大爷,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那个拎着大茶壶的小伙计早就躲在帘子门后,正朝这边瞧呢!
透过破呼呼的窗户纸依稀能看到乌黑的枪管子。
“原来你早就布置好了。”张裁缝苦笑一声,心中泛起一股无力的感觉。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蜘蛛网的飞蛾,即使再弹腾,也没有办法挣脱。
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吧!
待到香山红叶尽,不负君来不负卿。
崇厚,我来陪你了!
只是等不到红叶落尽的时刻。
真遗憾啊
腾!
一脚踹在桌角上,张裁缝借助桌子遮挡视线,从袖筒里抽出短刀,猛冲过来。
掀桌子?
你以为自己是乌鸦哥啊!
茶壶,茶碗铺天盖地的袭来,还伴随着滚烫的开水,李爱国闪身躲过,从腰间抽出手枪。
张裁缝别看身材瘦小,身手却着实了得,李爱国手指头刚扣在扳机上,雪亮刀刃便闪烁着寒光袭了过来。
刀和枪管撞在一起,当啷作响。
“李司机,千万要留她性命。”燕子在外面紧张的喊了一声,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连忙闭上了嘴巴。
李爱国本来就没有打算杀人,倒是没有受到影响。
大五四威力巨大,即使是李爱国也无法保证,在剧烈搏斗中能保证对方性命。
此时他感觉到手里的枪,就是根烧火棍子。
张裁缝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攻势更猛了。
她身上传来一阵骨骼的噼啪声,左手又从袖筒里抽出一把短刀,挥向李爱国的肋骨。
李爱国后退,右手手枪挑开短刀,以枪当剑,朝前猛刺。
张裁缝也后仰,左手短刀上扬,刀锋去咬李爱国的手臂,可惜擦着手腕滑了过去,李爱国甩开手枪,攥住枪筒,以枪做斧,顺势凿向张裁缝的手背,却砸在了刀背上,发出嗡嗡的响声。
两人前俯后仰,时不时的交换方位,两把短刀跟手枪在半空中时不时碰撞,迸发出火花的同时,爆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短刀和手枪斗得旗鼓相当,时而短暂对峙,时而互相搏杀,气势高低交错,偶有短暂停滞,却又斗作一团,看得人遍体生寒。
燕子在外面看得心惊肉跳,转身看向牛部长:“你这次带来的人中有枪法好的吗?撂她一枪,只要不打死,怎么着都行。”
“太近了。”牛部长眯眯眼观察片刻摇摇头:“两人几乎缠斗在了一块,动作又特别快,除非把那几个北边的老狙击手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