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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了次日上午十点半,身体的状况恢复了不少,头也没那么昏了,不过浑身没一点力气。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手间时,我发现自己腰部以下都红了,瞬间就觉得自己是瘫了,难怪没力气。
隔壁床摔断腿的登山小伙伸头一看,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让我赶紧叫医生来看。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麻了。
如果瘫了怎么办?今后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吗?
想着想着,我竟然有种想掉泪的感觉,这真是祸不单行,天要亡我啊!
医生很快来到病房,在我双腿间瞧瞧又摸摸,只见她眉头一皱,我瞬间心如死灰。
“医生?我这双腿还能保住吗?”我可怜巴巴的问道。
医生找来酒精和棉签,在我腿上擦了擦,特别无语的说:“你这秋裤哪儿买的?去找老板退钱吧,你这秋裤掉色。”
医生话音一落,病房里瞬间静的落针可闻。
隔壁床的小伙都不想理我了。
……
浑浑噩噩的又在医院待了一阵,下午经医生诊断后,告诉我可以出院了,叮嘱我注意吸氧。
走出医院,我提着包落魄地站在一个小广场上,有些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想着明天就是和何欢见面的日子了,我觉得我应该给自己拾掇拾掇,至少得把这身掉色的秋衣秋裤给换掉。
我找了家便宜的商场,买了一件风衣换上,从商场出来路过一家咖啡店时,我看见了一个熟悉又且气质独特的身影。
她坐在一把遮阳伞下,面前放着电脑,正专心敲键盘。
从她身边路过的游客都频频回头,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吸引力。
一时间我都有点不敢认她了,她和之前给我的印象完不同,长发披肩,身上那套冲锋衣也换成了浅蓝色的白点星空裙,整个人就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假装从她身前路过。我也确实是路过。
又假装不经意间回头,看着她道:“溪月?唉呀妈呀!这么巧啊?”
溪月抬头向我看了过来,她并没有多惊讶,语气平静的问:“看来是病好了。”
“这还得感谢你呀!没有你,我现在可能已经歇菜了。”
“感谢就不必了,你的治疗费和检查费一共1360。”
我赶紧满脸堆笑道:“先记着,回头给你算利息。”
她冷冷的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自来熟地朝她那边坐了过去,她也没有拒绝,继续敲着键盘。
服务员走过来点单,我瞟了一眼最便宜的柠檬水也要四十一杯,喝不起喝不起。
反正这儿有现成的水果,便厚颜无耻地伸手摘了她面前的一颗葡萄。
溪月也没有拒绝,只是眼神有点厌烦似的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做着她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和她聊点什么,其实只是想感谢她一下。
话到嘴边正准备开口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是田洁打来的,我接通就劈头盖脸的给她一顿骂了过去:“你丫还敢给我打电话是吧?田洁,我告诉你,以前跟我开开玩笑拌拌嘴也就算了,但这次你真的惹毛我了!”
她开始她一贯的伎俩,撒娇道:“哎呀!高畅哥,别这样嘛,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你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