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柔公主道:“沈念若只是个带着孩子的寡妇,我倒是还会可怜她,我家陆昀虽说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是国孝期间未婚有孕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这样的儿媳谁能满意?”
平柔公主脸色并不是很好,“终究是陆昀做出来的孽!再是不满,也只能费心为他们操持!这沈念倒也糊涂,就不怕我们陆家不认账,她尽失了名声?”
祁语宁想到沈念应当不会将脖间的痕迹都不遮掩,想来先前她就是故意让着自己看到了。
陆家怎么可能不认账?祁语宁看在沈念生父是四叔恩人的份上,都决不允许陆昀那头小秃驴不认账。
祁语宁被利用了,心中满是不爽,可正如平柔公主所说,陆昀也做了孽,日后终究是一家人,这口气她也就忍了下来。
不过,她祁家欠沈念亲父的,也算是还清了。
祁语宁回到了房中,陆泽还在前院书房里忙碌,祁语宁便拎着食盒前去了前院书房。
在前院书房之中,祁语宁见到了一个清瘦的男子,官袍在他身上有些空空荡荡的,见着是从二品大员的官服,如此年轻的朝中官员,祁语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王妃。”
祁语宁这是第二次听到王妃的称呼,她浅浅一笑道:“免礼。”
陆泽看着祁语宁带来的食盒道:“何必亲自跑一趟,让丫鬟来不就行了吗?”
祁语宁道:“也不远,今日难得能出门,我可不是逮着机会就不想待在房中。”
“你还是小心着点,如今身子骨还是虚弱着呢!”
祁语宁朝着陆泽淡笑了一声道:“都是在软轿里的,我倒也没有虚成这般模样,你先用膳吧。”
陆泽看着跟前的钱赟道:“钱侍郎不如一起用膳吧?”
钱赟应下道:“是。”
“他就是钱赟?”
祁语宁看着陆泽,可别说,陆泽的眼光倒是好得很,这钱赟浑身上下就写着孤臣二字,出身民间,在官场上毫无关系,能一下子爬到侍郎位置可是厉害。
秦峰虽说也是年轻侍郎,陆泽也算得上是年轻少卿,可他们都是承蒙祖荫。
陆泽点头道:“嗯。”
祁语宁道:“你们慢慢用膳,我先走了。”
陆泽握住了祁语宁的手道:“晚上若是我没有回来,就不必等我,你先睡吧。”
祁语宁应下道:“好。”
……
翌日,祁语宁起来就没有见到陆泽,倒是看到了陆泽留下来的一张纸,说了他今日得要很晚归府。
祁语宁看着陆泽留下来的纸张淡笑,明明可以嘱咐丫鬟的事,非得要浪费掉一张上好的宣纸。
祁语宁洗漱了一番,包上了头巾,整个脑袋进不了风才去找了平柔公主一起去了沈府。
沈府之中。
宁雯听闻祁语宁刚出月子就与平柔公主一起前来,连连出门相迎,“参见殿下。”
平柔公主道:“免礼吧。”
宁雯连道:“二位快请里边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