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了眼眶,被裴应霄捧着侧过脸来,一低头,温热的?薄唇贴上她眼皮。
他还笑得出来,轻声细语:“真是不经?吓,要哭鼻子了么?”
他的?唇不断落下来,顺着她的?眼睑到脸颊,再到那柔软的?小嘴,试探着轻轻啄吻,继而得寸进尺,越过雷池。
曲凝兮被堵着说不出话,一张口,就让他占满了。
她从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亲密至此,搅弄纠缠,气息交融,歪倒在他怀里,全?靠他双臂支撑,被吮得舌根发麻。
这人像妖精一样,要吸走她的?全?部精气……
“呼吸。”裴应霄抬起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曲凝兮猛然喘了起来,才发现她的?精气没事,倒是胸腔快要被憋窒息了。
他看上去神色愉悦,长睫轻眨,那枚红痣动人心?魄:“小晚瑜,孤说什?么你都?信?”
三言两语就当了真。
曲凝兮微张着嘴,双唇红肿,傻愣愣的?,她无法判断裴应霄哪句话是认真的?。
倘若他真的?要折磨她,让她陷入最不堪的?境地,毫无疑问?,他可以做到。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换做其他男子,有?姑娘家上赶着表露心?迹,指不定他们怎么来者不拒照单全?收呢。
裴应霄是不同的?,他极为理智,不会?轻易屈服于欲i望,更加不会?被支配。
可是他出手拥抱她,还亲吻了她,显然没打算放过她。
曲凝兮水雾弥漫的?双眸,迷茫不解,无法参透。
她手心?攥住他的?衣袖,抿唇道:“求殿下怜惜……”
裴应霄的?眼底幽深一片,忽的?弯了弯,笑眯眯道:“下回,让你哭着求我。”
半真半假,仿佛只是玩笑之语,做不得真。
曲凝兮心?惊肉跳的?,不敢再继续放任这种氛围。
她撑着坐直了身子,从袖兜里摸出一个小香包,郑重地递到他手中。
“这是给殿下的?谢礼。”
小香包的?针脚看上去很普通,虽然不至于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她亲手所制。
裴应霄收下了,指腹捻着它墨绿色的?绣线,眉梢微扬:“小晚瑜把自己送给孤了?”
“什?么?”这又是从何说起?
裴应霄:“它不是一条小鱼儿么?”
曲凝兮:“…………以此葫芦香包相赠,望殿下福禄双全?。”
真是可恶,它哪里不像个葫芦?
中秋节过后不久,有?关?太子殿下的?谣言就逐渐散了。
因为聂太傅是个大喇叭,在他的?嚷嚷之下,太子拥有?秘戏图一事几乎广为人知。
这一下子,男子们顿时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原来太子殿下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在那个位置,万众瞩目,更要修身养性,洁以养德。
再说,刻意?散播谣言的?人被抓了几个,审问?下来供认不讳,被游行?示众。
不明真相的?人们渐渐回过味来,原是有?人故意?为之,才会?短时间?大面积传播。
人的?情?绪复杂多变,转换也很快,曾经?同情?唏嘘看热闹的?,这会?儿又敬佩愤怒起来。
太子品性高?洁,堪称天下人表率,居然受此侮辱!
民众容易跟风,风向一变,东宫的?乌云一扫而空。
而朝中的?臣子们,看待问?题的?角度略有?不同。
街头巷尾嚼舌根的?小人物不好排查,太子竟然抓住了,逮住便罢,狡辩否认是人的?本能,他不用严刑逼供就能让他们低头认罪。
这显然不是人人都?有?的?手段。
否则,指不定就是屈打成招的?帽子扣下来了。
有?如此储君,乃大桓之幸。
目下乡试的?主考官已?定,左丞相提议,让太子陪同监考,可惜陛下没有?同意?。
他们只能暂且作罢。
尚京早在夏日就逐渐热闹起来,各地学子赶赴京城科考,客栈小院几乎都?被租住了。
开考之前,酒楼茶馆就时常有?学子以文会?友,待到正式打开考场,更是万民注重。
群英荟萃,各放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