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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背诵哈,万一能用上呢
原谅作者才疏学浅,实在是在古代搞不出来碘伏,所以只能用中草药替代皮肤消毒了
因为这是第一次手术,时间匆忙,所以没有做外科手套,条件也有些简陋,后面会逐渐完善的
第33章救命就要搭上自己?
阎云舟抬步就出了院子,宁咎也顾不上别的,立刻也跟了上去,就连抬轿子的脚夫的脚步都快了起来,宁咎和阎云舟一同坐在轿子里,阎云舟半靠着向他看了过来:
“宁公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吗?”
宁咎现在的心也不比阎云舟平静到哪去,他不知道下人来报阎月杳的状况不好,是不好到了什么程度,急性阑尾炎的病情进展一贯很快,但也不是说只要不做手术情况就会急转直下,杨生至少应该会稳住情况争取到一些时间,所以他才会有时间插着这个空隙去为张明手术。
但是现在时间太紧迫了,张明才刚刚醒来,这麻药有没有什么别的副作用还说不准,再者孩子的麻药用量和大人的本就不同。
就是现代也要经过麻醉师的评估和计算的,如果过多那么可能对孩子的身体负担太大,如果过少那么很容易发生术中知晓,它可能会给孩子带来严重的心理和精神障碍。
即便是过了麻醉这一关,开腹腔手术和腿部清创手术在这个时代的难度也是不一样的。
如果阎月杳的情况恶化的很快,已经发生了阑尾穿孔,那么阑尾腔内的大量细菌和毒素就会进入到腹腔内,这种情况极其容易引起腹膜炎,而大蒜素到底能不能对抗的了这种情况的感染也很难说。
宁咎捏紧了拳头,迟疑了一下开口:
“大概有六成吧。”
如果单说手术,宁咎不说百分之百,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可以保证术中他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麻醉,术后抗感染都算上的话,成功率也就只有六成,六成,刚刚及格的一个概率,宁咎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一个阑尾炎的手术他竟然能给出如此低的成功率。
阎云舟没有说什么,这个概率已经有赌的成分在里面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个办法。
还没有到海棠院,两个人尚且有说话的时间,宁咎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王爷,如果,如果最后免不得我来给杳儿治疗的话,如果失败了,你会如何对我?”
这个时代阶级是他没有办法忽视的,阎云舟一句话就能定了他的生死,他不会傻到觉得自己一个被赐婚到府里的人可以和阎月杳比分量,如果真的失败了,阎云舟会如何?
车厢里寂静了片刻,阎云舟看着对面紧紧盯着自己的人:
“宁公子,你的方法很冒险,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本王是不会选择你这种治疗方式的,如果选了,那么自然已经没有其他路可走了,所以,如果失败,本王不会怪你。”
无论刚才看见宁咎为张明清创的过程多么顺利娴熟,阎云舟也明白,重新处理腿上的伤口和将人的肚子划开将里面的肠子切出一段出来是两个完不同的概念,所以但凡杳儿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用到这个方式。
宁咎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阎云舟的话是将他的方式当成了人道主义豁免手术了,在最后没有办法的时候死马当活马医,会让自己试一下。
站在阎云舟的角度上来说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站在一个外科医生的角度,这就不算是什么好消息了,都拖到了最后一步那必然情况已经十分危机,或许已经阑尾穿孔,已经腹腔感染,甚至更严重。
轿子被停在了海棠苑的门口,院子里都是大夫,从门口都还没进去就能闻到这满屋子的药香,阎云舟脚步急促,甚至看的出明显的跛态,宁咎也跟了进去,杨生此刻正在床前为阎月杳施针,但是床上的孩子现在疼的捂紧了肚子在床上翻滚折腾,杨生也只能赶紧拿下她身上的针。
程清浅一直守在榻前,此刻眼睛红肿一片,阎云舟看向杨生:
“杳儿的情况怎么样?”
杨生此刻也是愁眉不展:
“不是太好,这会儿烧起来了,一直都退不下去,中午压下去的疼痛此刻再次复发,肠痈之症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有些人熬不住,最后…”
他没有说下去,肠痈虽然不是必死无疑的绝症,但也算得上是九死一生,有些发作的轻的会有好转,最棘手的就是这种发病很突然,但是十分剧烈的,慢慢的人就熬完了。
阎云舟坐到了榻边,看着被折腾的小脸儿煞白的侄女,也是心痛万分:
“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杨生拱手开口:
“王爷,大承气汤的效果不明显,现在只能换方子,小小姐可能有些内里出血的迹象,可以用石榴皮煎煮,有止血的功效,再取金银花,蒲公英,紫花地丁,白花蛇舌草,大黄等熬煮,一起给小小姐灌下去,加大剂量,有些人靠着这个方子可以挺过来。”
阎云舟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摆了摆手就示意杨生下去准备,但是却被宁咎骤然打断:
“等等,王爷,现在是杳儿发作的急性期,不能再吃东西喝药了,要尽量减轻肠胃的负担。”
阎云舟还不等说话一边的杨生便急切开口:
“这不喝药怎么治病?”
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不喝药怎么治病?这简直堪比中医西医的世纪对白,就连程清浅都看了过来,宁咎顾不上别的,先蹲在了榻前查看阎月杳的情况。
榻上的小姑娘已经被一天的疼痛折磨的半昏了过去,周身上下都只剩下了疼,宁咎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明显的高烧,他试图叫醒小姑娘:
“杳儿,杳儿?现在还是右下腹疼吗?”
阎云舟也低头,握住了小丫头的手晃了晃:
“杳儿?和二叔说,现在是哪里疼?”
熟悉的声音唤起了小姑娘一点儿神志:
“二叔,好疼,肚子都疼。”
宁咎听了这话心中一沉,也顾不上许多了,当下就要解开阎月杳的衣服,却被程清浅拦住,急声开口似有不满:
“宁公子。”
阎月杳今年也七岁了,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也到了知礼数的时候,就是杨生方才下针也多是在手臂的穴位上。
宁咎医生当久了,别说是这屁大点儿的孩子,就是再长上十岁在他眼里也是不分男女的,程清浅的声音这才让他想起来,时代不同,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十分严重,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