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预局(1 / 1)

七彩玲珑甲 京男蒙难 1020 字 2023-11-11

七彩幻境之中,空旷大厅之内。石壁打磨成镜,黄光变幻无穷。考验李世的那个石台,既无香炉,也无美酒。它渐渐风化,裂成无数细沙,飘洒一地。沙中隆起一人,盘腿而坐,模样却恐怖异常,却是如风化沙石雕砌而成的李世模样。天王又问:“你们的事,都办好了?”两盏明灯与秃头胖子已办妥铁面天王所交待的事情,双双回到殿前复命。秃头胖子满身是汗,头上冒着蒸汽,好似顶着一笼刚刚出炉的肉包子。“回禀天王,我已解开寒浞一家的封印,沈梦那个女子的性命,终归应是能保得住了。”两盏明灯也喘着粗气,疲惫不堪地说道:“回禀天王,我们聚沙成塔,锁住了慕容世杰的魔性,他暂时还不会受修罗剑的控制。我们相信,他终将也会明白,不用那件兵器,才是王道。”铁面天王这才点头,呼出一口长气。“很好,我的七彩玲珑甲,送算是后继有人了。”怎么上古神兵“七彩玲珑甲”,竟然是这个铁面天王之物?这个天王究竟是谁?“接下来的事,该来的,终归会来。汝暮神,济寇神,我们在那场大战之中,尚且没有怕过,这个劫数,又有何惧哉?”明灯“仇池”却依旧愁眉不展,飞近说道:“天王,我仍是有些担心。”明灯“常阳”也预感到了什么,出言补充道:“天王,那第三道考验。”铁面天王伸手,打断了“常阳”话语。“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能看见的,不就是我能看见的吗?我都完全能够预感。”“唉,怪只怪我,等了几世轮回,只道我佛慈悲,奈何天命难违。唉,我心里仍是没有放下那个女子,才会留下这个祸根,遇到这个大劫啊。”他说完,将肩上铁面取下,放在台上把玩,好似看一件珍藏品,轻轻擦拭。铁面天王竟然可以无头?恐怕上古神将之中,只有一位可以做到。“数千年了,我以乳为目,以脐为口,被困在这个幻境,已有数千年了。我虽将你们幻化成形,以解孤独之感,却只是自言自语,自欺欺人,汝暮神,济寇神,你们说呢?”天王并未抬头。他一边说,一边手上用力,竟然将取下的铁面,拉得很长。两盏明灯和秃头胖子听天王如此一说,同时动情。秃头胖子不住呜咽:“呜呜呜,天王大人,我们是不是终于又可以重回您的体内了,属下坚信,只要是天王的决定,那都是对的,吾将全力奉陪。”两盏明灯的灯芯,也在不住滴蜡,偷偷落泪,声音哽咽:“天王放心,此番我们一定会实现那个愿望,渡过那个大劫。我们都相信这个少年,他一定会帮助天王渡过此劫。”天王手中铁面变得更长了,平放台上,居然是一把无弦古琴。他起身,将无琴弦古琴留在台上。“汝暮神,我已望穿秋水,现将此琴留在你处,只要那女子肯更衣起舞,此琴自会弹奏。只不过这第三道考验和那个劫数,也将会同时发起,时间紧迫,你们不妨对她稍作指引。唉,希望一切,皆如你我所愿。”说完这句话,天王拾起放在身旁的扫帚,揉了揉,又制成一个铁面,大步流星,离开了大殿。“天王。”明灯“仇池”还想说些什么,见天王身影已经消失,只好作罢。两盏明灯和秃头胖子同时朝天王离去的方向行礼。“谨遵天王吩咐。”此时,李世已在济寇神的府邸,沈梦也在汝暮神的府邸,岂不正是天王口中,发起第三道考验的时刻?还有那个劫数呢?从何时起,天王所担心的,那个令人生畏的凶险大劫,已悄然袭来?落魄皇宫后院。血雾圆镜前方。毒手文德荣终于吸干了洒落在花瓣之上的蜂毒之血,眉舒目展。“好了,终于还差最后一步了。蝎毒之贞,将它奉献给你的恩师吧。”他嘴角已浮现出一丝笑意,却极难察觉。“当年尹伦在这里垂死之时,果然没有骗人。蛇毒之肤,鸩毒之筋,蜂毒之血,蝎毒之贞,这四样缺一不可。借助达摩舍利,我便可破了刑天的玲珑环境,同时还能获得他的不死之身,驾驭七彩玲珑甲,恢复我的男儿雄风,真是获益良多。我这么些年的隐忍,终于有所回报了。”文德荣起身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那棵通体发红的扶桑鬼树还立在原地之外,跟着他一起来到这儿的少林叛僧和蝎毒鲜于洁等人,全都不见了踪影。“时间还来得及吗?”他回头向血雾圆镜望去,见大部分镜中人,依旧如无头苍蝇一般,还被困于迷离道中,松了口气。“那俩人呢?”文德荣又看了看已经到达尸山血海的李世与沈梦,发现居然有一艘渡船将他们接上,又是大吃一惊。“这两人已去得如此之快,怎会还有人帮他们渡过血海?真是时不我待。”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二人前进,一伸手便从血雾圆镜中取出了一小块达摩舍利。“幻境之内,召唤天雷,佛法无边,扫清是非。”文德荣将那块达摩舍利,轻轻弹入李世和沈梦的画面之中,对着血雾圆镜,大喝一声。那块舍利石立即被无数闪电萦绕,噼啪作响,激发出一道强光向李世和沈梦的渡船射去。“啪”的一声,李世、沈梦连同来迎接两人的铁面艄公,同时化作齑粉。李世与沈梦的圆镜画面消失。“好了,这下子没人可以干预我施法了,为了这件事,我已等得太久了,我必须加快进度。”文德荣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去寻蝎毒。他在皇宫后院,来回踱了几步,转眼望向一个角落。“这皇宫后院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精心照料打理过的,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能在这里面藏身的地方,只有一处,想当年我也曾藏身于此。”文德荣甩开大步,往后院那处枯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