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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次要的。
“爷最怕,等日后弘晔到了调皮的年纪,他会趁你不留神的时候跑到湖边玩,哪怕只有那么一次,后果也可能不堪设想。
胤禛对上亦嫣的眼睛:“所以烟雨阁这里,你和孩子都不能住了。”
亦嫣闻言赞同点了点头,虽然她也非常舍不得这个待了三年的住所,但为弘晔今后的安危着想,还是换个住所为妙。
吃完早膳,送走了胤禛,又再看了会孩子,亦嫣就准备去正院请安。
乐雪瞧着亦嫣如往日一般淡雅的装扮,就连头上的钗饰也没几件,便忍不住提醒道:“主儿,您就穿这一身去请安吗?”
亦嫣低头一看,就是比较家常的常服,虽然素净了点,但她这也是为了照顾弘晔,所以着装能有多简便,便多简便。
但即便如此,着装也算不上朴素啊,于是她困惑道:“这有什么问题?”
乐雪有些嗫嚅道:“主儿,您是不是忘记了,今儿您可是,作为侧福晋,去给福晋请安的第一天。”
一旁可碧也赞同道:“是啊,主儿,您要不要换一身做工精致些的衣裳首饰?”
亦嫣本是想着这后院里都是老熟人,就不必特地打扮了,但听两人这么一说。
也察觉到,她如今身份不同,也不能没有任何改变,以免有人不将她看在眼里。
想了想,亦嫣让可碧随便找两支弘晔满月时,胤禛所送的簪子出来,并且嘱咐不必太过晃眼的。
胤禛送的很多珠宝首饰大多数都有些逾矩,感觉戴着太招摇了,亦嫣大多数都是在自己院子里戴,并没有戴去前院。
现在她升为侧福晋的位份,倒也适戴了。
可碧立马明白了亦嫣的意思,找了一对白玉簪子,这簪子的玉质白皙,入手细腻顺滑,乃上等的和田玉。
非常符合主儿内敛的要求。
亦嫣看了眼镜子觉得还是有点太寡淡了些,便又将那条碧玺手钏也戴上了。
一抹粉色藏于袖中,若隐若现,只有认真观察,才会注意到这一抹亮色。
瞧了亦嫣觉得满意,便起身前往正院,只是这一到,她发现自己似乎最后一个来的。
而宋格格、伊格格,还有李庶福晋都已经在大厅里坐着了,其中,李庶福晋还坐在了亦嫣昨天,右一的那个座位。
众人一见亦嫣,便齐齐起身行礼,就连李庶福晋也不例外。
“给侧福晋请安。”
亦嫣还不太习惯众人跪下向她行礼,况且都是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她也没想摆什么架子,便点头:“都起来吧。”
语毕,便往左一的座位走去,而在经过李庶福晋时,亦嫣发现李庶福晋似乎面露不服,便多打量了她两眼。
心想,这李庶福晋该不会是因为她升了侧福晋,又对她心生怨怼了吧?
李庶福晋察觉到亦嫣的视线,也没表现什么,只是幽怨地再看了亦嫣一眼,便别开了视线了。
亦嫣见状也收回了视线,缓缓挪步到左一的座位,入座了。
不一会,请安的时辰一到,四福晋便从堂屋里头出来了。
众人齐齐起身行礼请安。
四福晋随意扫了眼底下众人,发现亦嫣依旧一身略微朴素的装束,眼神闪了闪,随后她收回了视线,就对众人淡淡道:“都起来吧。”
等众人回各自的位置入座以后。
上首的四福晋便又暗自观察底下众人的神情,特别是李庶福晋,四福晋发现她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她昨儿听闻,李庶福晋可是气到动了胎气,要请府医的地步。
如今一看,舒穆禄氏升为侧福晋,未必没有好处。
反正往后,只要李庶福晋不好过,那她的内心也就好过了。
想到这里,四福晋决定在往李庶福晋心口处再刺上一刀,颔首道:“从今往后舒穆禄便就是侧福晋了,往回你们都得向她行礼问安,明白吗?”
语气颇有点为亦嫣撑腰的意思。
大家虽然都已知道,但都是在私底下打听的消息,所以四福晋再当众正式向众人宣布,也是合乎情理的事。
众人闻言起身应了声是,然后转身向亦嫣,再次行了礼,而且这次众人行礼,可比之前行礼还要郑重,端正一些。
“给侧福晋请安,愿侧福晋万福金安。”
有了一次受人众人跪拜的经验,亦嫣也没一开始那般别扭了,所以神态自若让众人都起来。
李庶福晋和宋格格作为,后院里最老的两位老人,一想到自己往后都要向亦嫣后来的新人行礼问安,内心不甚好受。
伊格格却是有些庆幸,庆幸当初自己弃暗投明了,不然今儿亦嫣升为侧福晋,她恐怕就得开始担忧自己的处境了。
不过谁能想到当初人人都不放在眼里,感觉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人,会在短短的三年时间内,越过李庶福晋,成为了侧福晋呢?
而四福晋等众人落座,再说了几句,便道:“今儿我还要再宣布个事。”
大家闻言都看向四福晋。
“因着要照顾大阿哥的身子。”
说到这个,四福晋的目光便似有似无地放在李庶福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