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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格与张格格互看一眼,也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李庶福晋却是笑道:“刚才我呛到了就不喝这杯酒了。”
“欸,李庶福晋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亦嫣挤眉道。
李庶福晋朝亦嫣嗔了一眼道:“哎呀,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嘛。”说着就举起了杯子:“来,我们姐妹几个喝一杯。”
大过年的,亦嫣也不想多计较,于是也附和:“干杯。”
几个人的杯子在半空中互相敬了一番,便也都笑着一饮而尽了。
一时间众人其乐融融,终于是有了点过年的气氛。
亦嫣觉得今儿的桑葚酒甚是好喝,就与宋格格一起多喝了几杯,而李庶福晋瞧见两人喝得欢,咽了咽口水,有些丧气地多喝了两杯茶水。
宋格格与亦嫣推杯换盏间,用手肘轻轻推了推亦嫣:“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明快的一面。”
平日请安,见她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鲜少参与她们的话题。
亦嫣也知道自己平时沉默寡言,但她之所以不爱说话,也是学不来这古代人拐着弯说话的说话方式,特别是她刚侍寝盛宠的那段时间,她甚至还得掰开细细想想自己说的每句话,有没有冒犯到四福晋?
所以这一来二去的,她越发不乐意爱说话了。
反正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她也没想交在后院什么知心的朋友。
就像在职场上,也不用刻意迎合他人去社交,你们只是一起工作的,也就仅此而已。
不过今儿是大过年也就放开了一点了,这么想就这么回答宋格格。
宋格格点头赞同:“也是,这大过年的,自然要热热闹闹,快快乐乐那才叫过年。”
亦嫣应了声是,平日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在大过年面前都得先放一放。
这都是中国人心照不宣的老传统了。
李庶福晋见亦嫣只跟宋格格交谈,而不跟她说,鼻子冷哼一声,但一会,又忍不住搭话:“舒穆禄格格,你头上带得那支点翠螃蟹簪子造型还挺别致的,也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吗?”
闻言,众人目光都往亦嫣的头上望去,等着亦嫣的回答。
其实她们看到亦嫣的第一眼就注意到这支夺目的簪子,特别是那上面的红宝石不像让人注意到都难。
亦嫣差点忘了自己戴着这支簪子来招摇了,就随口道:“不是,是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四爷赏赐的。”
她也没多想,毕竟第一次侍寝那日胤禛赏赐得隆重一点也是正常的,想必李庶福晋与宋格格她们也是如此吧?
谁知亦嫣话音一落,她们脸色开始怪异了起来。
张格格与伊格格的脸色更是苍白,与亦嫣这么一比,才知道她们第一次侍寝所得的赏赐,应该是按惯例赏赐。
而宋格格却在心里安慰,自己第一次侍寝时,四爷还只是位阿哥,所以赏赐差了点也在所难免。
李庶福晋第一次侍寝得到的赏赐也是不过尔尔,她不甘示弱道:“这么瞧,我头上的这支点翠宝石花盆簪子也是四爷赏赐的。”说着就摸了摸头上中央的簪子。
亦嫣闻言望去,花盆簪子顾名思义是以花盆的造型所制作的,上面的□□与亦嫣这支点翠螃蟹簪子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以点翠的工艺所制,中间的花盆也镶有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虽然比不得亦嫣的大,但上面还镶嵌不少大小不一的宝石充当花朵,也很是精致华贵,便点头赞同道:“李庶福晋这只更加典雅好看呢。”
看来胤禛的眼光都不错,赏赐人的东西不仅好看也十分有趣。
李庶福晋见亦嫣夸奖了自己头上的簪子,还以为她是甘拜下风了,便倨傲地扬了扬下巴。
“也是第一次侍寝时四爷所赏的吗?”一旁的宋格格心情有些沉重地问道。
当然不是,这是她生下弘盼时四爷赏下的,可眼下她不能在大伙面前输给舒穆禄格格:“这是自然。”
宋格格闻言思绪复杂,怎么两人都是同一时期服侍四爷的,可所得赏赐却差别那么大?
不过她早已习惯,李庶福晋比她得宠,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又与亦嫣畅饮了起来。
距离守夜还有挺久的,大家有吃有笑用完这顿饭,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上等待着守夜。
李庶福晋实在是受不了这无聊的气氛,就说:“趁着离三更还早,咱们打打马吊吧?“
亦嫣疑惑问:“马吊是什么?”
李庶福晋:“三言两语难以解释,金钗,去常宁阁将我的马吊拿来。”
等金钗将马吊拿来正院大厅后,亦嫣终于明白是什么了,不就是麻将嘛,便道:“如果是这个,我倒是会一点。”
李庶福晋一听,会的话就再好不过了,算上她与宋格格,还差一人,便扭头问伊格格与张格格:“你们谁会?”
可出乎意料的是,性子爽朗点的伊格格不会,却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张格格会。
李庶福晋喜道:“那就齐嘞。”
她总算是发现新人进府的一点好处了,就是能做她的牌搭子。
就这样,四人闹哄哄地打起了马吊,打起来那叫一个四火朝天。
亦嫣虽然会打一点麻将,但那是现代的打法,与现在打法还是有点区别的,不过还好,打了两轮下来,也差不多懂了。
但是始终是比不得李庶福晋与宋格格这两个老油条,甚至张格格也有小赢,一两把。
这回李庶福晋又是一把自摸:“哎呀呀,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我又糊了。”
亦嫣看了眼牌面,单吊七筒这都能自摸?她顿时有些沮丧,李庶福晋这都糊第五把了。
李庶福晋摊开手,得意道:“各位,都交钱吧。”
亦嫣有些肉痛地交了二两银子,她都输了快十五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