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想承认,亦嫣对他的确有着极深的吸引。
或许他一开始就对亦嫣的样貌有一丝悸动,但随着对她好奇,再一点点了解,就觉得她这个人越发有趣,到后面真正接触她之后,感觉自己似乎更被她妙趣横生的生活态度与点子吸引着。
虽然他也摸不清,这是否就是人常说的动了男女之情,但他知道亦嫣是后院女人中唯一让他有一丝动心的女人。
就那么一点,对他来说就够特殊了。
之前她还未侍寝,福晋就忌惮起她的容貌,倘若自己再表现得十分宠爱她,难以想象福晋会如何对待她?
性子单纯的她,又如何能面对这复杂的后院?
现在福晋有了嫡子觉得地位稳定了以后,对他都不甚畏忌,所以他不敢赌,他也更不可能真为一个妾室与福晋对上了,那样真真是宠妾灭妻了。
“嫣嫣,你为爷生个孩子吧。”
生个孩子,无论是阿哥还是格格,都给她升到庶福晋的位份,有了孩子,也能借着孩子多来烟雨阁。
亦嫣一愣,这胤禛怎么回事?刚才还想让自己想着他,念着他,现在想得更美,居然想让她生孩子。
她还能怎么办?自己现在作为胤禛妾室的职责不就是如此吗?
所以亦嫣只能表面假装同意了。
胤禛低眸瞧着怀中新月清晕的亦嫣,此时乖巧不像话,便忍不住吻上她的眼皮,翘鼻,最后是嘴唇,含糊呢喃道:“那就现在为爷生吧。”
亦嫣一惊,现在?她挪过一点脸,避开了胤禛细密落下的吻:“可是爷,现在还是白天。”
白日宣口,不好吧,古代正经人不是忌讳这个吗?怎么胤禛却一点也避讳?
胤禛的动作不停:“白天就白天。”
倘若他能随心所欲来烟雨阁,反而不会如此急色,可他克制了太久,如今却顾不得这些礼教束缚。
此刻的胤禛就像是在拆着他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礼物,迫不及待,可又怕动作太过粗鲁会碰坏了他的宝贝,所以又带着股小心翼翼。
亦嫣欲哭无泪,可她不想啊,她挡住他的手,正想开口。
只见胤禛又抬起了头,原本淡漠的眼眸里泛着红血丝,让他多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妖冶,他声音暗哑道:“爷从外面回来就沐浴了,所以……”
他当差的地方是刑部,平日审案没少穿梭牢狱间,故而他也养成了工作回来就沐浴的习惯。
所以,别想用这个理由逃脱。
亦嫣苦笑,胤禛怎么知道她想用这个理由拖延他?这下她再也没有理由开脱了。
胤禛嘴角噙着笑,三下两下就扒下两人仅存不多的衣物,低眸窥了眼身都泛着粉的亦嫣,便覆了上来。
男子宽大的身影盖了上来,亦嫣惊慌指着里面喊道:“去床上,床上,不要在软榻上。”
胤禛捋着她鬓边的碎发,哑着声音,意味不明道:“就在这里,这里亮堂。”
说着视线就缓缓往下移。
“您,您,您。”亦嫣都羞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天哪,谁能告诉她,眼前的男子是胤禛没错吧?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冷面雍正帝不一样?
但亦嫣的疑问很快就在淹没在船只的摇曳之中。
……
托胤禛来得早的福,亦嫣昨夜还是能睡得上几个小时的。
不过早上起来,她看着依旧神采奕奕胤禛,还是不由地感慨,难道熬夜也是看天赋的吗?
怎么胤禛昨夜劳累了那么久,却没有一丝疲态?
亦嫣来到正院请安,看到李庶福晋和宋格格,就如平常一般互相见了礼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李庶福晋与宋格格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之前她们侍寝的第二天,多少都有些盛气凌人得看人,怎么舒穆禄格格却好像侍没侍寝都是一样得过呢?
这般荣辱不惊,倒是显得她们有些上不得台面似的。
四福晋出来的时候,也是淡淡看了一眼亦嫣而已,现在的她越发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是对的。
看四爷去赈灾前对舒穆禄格格多宠爱,宠爱到一度让她觉得此人的威胁比李庶福晋更甚。
可四爷回来后,却是最后才到她房里的。
所以什么宠爱都是虚的,只有经营好四福晋的头衔,四爷自会只对她另眼相待。
…
之后胤禛再去烟雨阁一次,这个月不再进后院了,除了四福晋三日,其余人都是两次,可谓是雨露均沾了。
亦嫣对于当前的状态是十分满意的,生活又恢复到以前无忧无虑的惬意日子。
只是有一件事让她不顺心。
胤禛回来的一个月过后,快到年节了,亦嫣家族吉林那边送了一封信和两百两白银进府,说今年雪情严重,很多地方大雪封山,通往京城的多条不通,故而不能进京过年了。
亦嫣叹了一口气,将信好生收了起来。
虽然有些难过不能见家人,但为了家人的安着想,也只能如此了。
腊月二十三这天,府里就给各个院子派下不少春联与灯笼,让各院的主子指挥自己的宫人在院内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