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1 / 2)

(),

谈垣初这时才不紧不慢地说:

“不是问我怎么来了?”

“听闻修容娘娘想当面谢我,可惜身有不便,我只好亲自来看看,修容娘娘准备怎么亲自谢我?”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语调仿佛漫不经心。

云姒却是噎住。

那难道不是一句客套的场面话么?

再说,哪有人送了东西,还要亲自跑来要谢礼的?

云姒心底呸他,但颈间玉佩贴着肌肤,似有暖意,云姒只能哀怨地看向他:“您想要臣妾怎么谢您?”

谈垣初来送玉佩时,当真是什么都没想,但女子杏眸哀怨地看向他时,他却蓦然起了点难言的心思。

他视线似乎在某处停留了片刻,遂顿,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云姒陡然涨红了脸。

第116章禁闭

没人知道褚桉宫的一夜荒唐。

暖阳洒入殿内,云姒趴在床榻上,头埋进锦被中,只露出了一点乌发在外,她双手有点难言的酸涩,让她埋头不敢见人。

有人将她捞了出来,她猜到是谁,呜咽了一声,她看不清她的模样,紧致的脊背暴露在暖阳下,蝴蝶谷纤瘦,两侧曲线自腰间凹陷,身子轻颤着,有人视线一顿,替她披上外衫,遮住了些许春潮,他声音有些绷紧的沉哑:

“不要闷到自己。”

云姒没想到他还在,她心底算了算,才发现他今日没有早朝。

本来只三分羞窘刹那间变成了七分,她脸颊飘了绯红,头都不敢抬,呐声问:

“您怎么还在?”

她没抬头,却是在低头时瞥见了扣在她腰肢上的那双手,指骨修长,根根分明,坦然自若地扣在她腰窝上,仿若这双手昨夜里什么都没做一样。

云姒做不到这么若无其事,她抬手捂脸。

不由自主想起昨日殿内叫水时,秋媛隐隐朝她投来的不赞同眼神,云姒有一点点的心梗。

她糯声不清地哀怨控诉:

“臣妾要没脸见人了。”

那人不为所动,甚至低声问她:“谁会笑话你?”

似乎只要她说名字,他便会替她做主一样。

云姒难得又是一噎。

背后的人还在不紧不慢地问:

“在行宫时不是胆子大多了,怎么现在脸皮又薄了起来。”

云姒见他旧事重提,窘得脚趾都在蜷缩,这两件事能一样么?

那时是情不自禁,如今她还怀着身孕,怎么都不该行这事,她恼得推了推人,闷声:“您别说了!”

谈垣初见她真的恼得紧了,没敢再说,而是道:

“你不放心的话,请太医来看看?”

谈垣初觉得他有很小心了,只要她稍露出不适,他便不敢深入,一寸寸都是顺着她的心意。

只可惜,某人白日睁眼时总不认账。

云姒顺着他的话去想,只想到林太医和曲嬷嬷都是不赞同的眼神,云姒只觉得头皮发麻,她拽住谈垣初的衣袖,顾不得羞赧:

“不许去请。”

林太医每日都会来给她请平安脉,到时自会清楚她有没有事。

要是特意去请,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谈垣初见她脸颊红润,整个没有一点不适,也没有强求,顺着她的话音点头,然后才慢条斯理道:

“曲嬷嬷已经把药膳热了三遍,你还不起来么?”

云姒浑身陡然一僵,她堪堪转头看向殿内沙漏,如今已经快要到午时。

她欲哭无泪,一点点拉紧了谈垣初的衣袖,咬唇强调:

“昨夜是您非要让臣妾谢您的。”

她是被迫。

谈垣初衣衫松散,斜靠在床榻上,低垂着目光望向她,瞧出她对曲嬷嬷的紧张,他轻挑了下眉梢,若无其事地颔首,和她对好了口供。

云姒这才敢让秋媛进来伺候。

殿门一开,宫人们端着银盆鱼贯而入,曲嬷嬷也在其中,她端着的是药膳,摆了一旁的案桌上,静等娘娘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