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夜桑离又继续画符,只是换回了原先那种成功率高的符,毕竟等成功率到九成时,画新符的成功率最高也能到三四成。
好奇过了就行,也没必要浪费精力和材料。
宋安然乐哈哈地拿起东西吃起来。
夜桑离见她突然又满脸得意的样子,总觉得她今天怪怪的,不过她素来好奇心不强,将画好的符交给她后,便打开窗看了眼。
按理说这么久过去了,那小孩也该回来了。
有时候真是念谁来谁。
钱遇安跌跌撞撞从远处跑来,临到客栈却错身而过,往另一头跑了过去,身后追他的是夜桑离比较熟悉的身影——宋凌云。
她赶紧从戒指里摸出一张易容皮贴到脸上,转头交代宋安然不要露脸,不许出这个门,便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宋安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绝对听话。
她跳下楼追过去时,直接将飞爪甩出扣上了宋凌云的手腕,要不是这个飞爪当时因材料不足,没有第二个功能,她直接就将他手腕给切了。
反正易容了,想找她没那么容易。
宋凌云双眼睁大很大:“你也有?你跟独狼什么关系?”
夜桑离原本以为宋凌云找的人是宋安然,查到两人走得近,倒也情有可原,哪知根本就是两回事。
感情他是看到了钱遇安手腕上的飞爪,觉得两人认识。
该死的,猜得真准。
她眼神一暗,杀心四起。
钱遇安见状,赶紧挡到了她身前:“没事没事,误会一场!”
随即转头一脸无奈地朝宋凌云道:“这位将军,您误会了,您也不愿停手听小的解释,小的不认识什么狼,那什么狼也有这个吗?”
钱遇安指了指夜桑离手腕的东西,继续道:“将军您看,他也有,小的是个商人,在卖这个,您若想要,可以排队等,制造不易,需等三天。”
“您要实在是急,小的手上这个转卖您?收您八折,二百四十两,您看”
宋凌云看了两人一眼,像是在分辨着他话里的可信度。
实则他是被夜桑离刚才的杀机给惊到了。
他掏出三百两银票递给他:“既是误会,便算了,不必打折,你手上那个。”
宋凌云见夜桑离的飞爪只有一个抓扣功能,加上她一脸平平无奇,自动将夜桑离当成了钱遇安的护卫。
钱遇安笑呵呵地接过银票,从手腕上解下飞爪递了过去:“那便多谢将军了,这条街一打听都知道小的阿钱,以后若有需要,您只需去寄售行挂个信就行。”
随即他一脸不好意思:“小本经营,没有铺子,小的用的可全是真材实料,老匠人纯手工制作,全靠将军这样大气的客人维持。”
夜桑离听得一脸黑云:老匠人纯手工,对也不对。
她终于知道这小子为什么那么会赚银两了,这一嘴简直能将死人说活,活人原地飞升的本事啊。
只要对方愿意停下来,那便能兵不血刃,扭转乾坤。
钱遇安奉承的自然又真诚,宋凌云何止是脸色好了很多,那嘴角差点都要压不住了。
又额外赏了十两,说是让找郎中瞧瞧身上的伤。
眼神送远了宋凌云后,钱遇安轻轻弹了弹三百两银票,朝夜桑离嘿嘿一笑。
那模样又得意又有些欠,浑然忘了刚才惨兮兮的样。
夜桑离眼神递了眼客栈,示意钱遇安快走。
只好奇一点:“你见过他?一口一个将军。”
钱遇安摇了摇手指否认:“没见过,只是大哥您瞧,一个人即便是平时在外头,也无时无刻不将自己的铠甲穿在身上,可见对于自己的身份有多得意。”
“若是常人,比如您,为低调方便行事,平时肯定以便服为主,果然,我那一声将军,便知妥了。”
两人进房间时,宋安然早已闪了过来,她上下查看了下夜桑离,放心地叹了口气。
钱遇安见快轮到自己,满脸委屈地站着一声不吭,谁知宋安然已经转过了身去。
“不是……安然姐,你不问问我?我手臂都差点被卸了呢!”
没人理他……
他见满桌子吃食,只去了三成不到,乐呵呵坐了下来,拿起一个鸡腿就要啃:“大哥,你不吃了吗?”
“放下,谁让你吃了。”
宋安然将一块帕子丢给他,嫌弃道:“洗洗去,这是滚泥浆了吗?”
“可不是滚泥浆了,遇着一疯狗,窜出来就逮住我咬,话都不让我说一句。”
钱遇安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身上脏,索性将外衫脱下来丢到一旁。
“你手咋了?要不要去瞧郎中?”
见他脱外衫都有些吃力,宋安然真怕他手臂断了。
“没事。”
简单清理了下,钱遇安拿起鸡腿就啃了起来,活似八百年没吃东西的样。
长身体,没办法。
原本他就是去找吃的,谁能想到整这一出,好不容易排队买的食物也掉了。
“你知道那疯狗是谁吗?”
夜桑离看向宋安然,淡淡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