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仁翻身下马,走入陈墨所提前让人收拾出来的营房内,与主位安歇落座。
而他所带来的亲兵,也暂时接管整座军营。
“刘明桥没死吧,你有没有控制住他”孙守仁问出自己当下最为关心的问题。
“回义父,他如今还活得好好的,被我关押在隔壁营房。
只是孩儿实在不解,为何突然要把他抓起来,是州丞那边出了问题吗”陈墨满脸疑惑,现在他最好奇的就是这个问题。
孙守仁闻言一笑,扫了眼门窗外,确定都是自己的亲兵在执守,又不慌不忙的饮了口茶,这才开口道。
“你猜的没错,就是因为州丞出了事。
根据朝廷巡天卫的调查,他和都天道门有联系,曾借着运官盐的名义,让刘明桥在兴远府和安阳府之间为都天道门走私商货。”
孙守仁缓缓开口,他也是不久前才得知这个消息,故此才急着让陈墨先把刘明桥控制住。
这件事情一出,其他事情都不再重要,都天道门准备造反而州丞和他们勾结。
其最好的结果都是诛九族,而帮助州丞走私商货的刘明桥,必然也不可能逃脱。
陈墨神色讶然,没有想到州丞竟然和都天道门有勾连。
州丞,上连知州,下及各府内诸多官僚,他出了事,恐怕接下来整个定州官场都要迎来一场大换血。
“那朝廷是要正式对都天道门动手”陈墨低声询问。
既然朝廷已经动手抓人,那么毫无疑问,对都天道门正式开始围剿,多半也就在最近一段时间。
孙守仁微微颔首,“按照我的估量,应该就在最近这三两个月,朝廷就会起兵围剿都天道门,现在一是在调查想要将其连根拔起,二也是在调兵。”
大军调动并不容易,更何况围剿都天道门,还要绞杀得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祸患才行。
这都需要时间慢慢去准备,如今定州表面看似安稳,实则已是暗流汹涌。
“你到时候也做好准备,争取多立些功劳,我再帮你运作一番,你还能往上升。”孙守仁微笑道。
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别人立功未必能升,可只要陈墨立功,有他在,就绝对能升。
“孩儿明白。”陈墨道。
孙守仁来得急,走的也急,不过只是在陈墨家中吃了顿便饭,就急匆匆带着刘明桥离开。
接下来该怎么查,就不是陈墨要关心的事。
一路目送自己义父离开,陈墨看着丹田内的蜕凡珠气血已积攒近七成,现在他只希望动手的时间能晚一些。
再给自己两三月功夫,让他能积攒满气血,进行下一次蜕变。
实力更强,围剿都天道门时自己也更有底气。
毕竟那些都天道门的修行者,手段确实诡异了些。
送走义父回到自家,一路上陈墨倒是听到不少人讨论刘明桥失踪之事。
这件事情如今已发酵开来,像一阵风传遍周围百十里地,每人皆是议论纷纷,各种说法皆有之。
起码在目前为止,绝大多数人还都是以为他失踪,或是得罪了某些仇家,被仇杀了。
大家对此都是拍手称快,担心他不死。
更是暗地里称赞那位动手的义士,认为其是难得一见的大侠。
有些说书先生,甚至已经开始壮着胆子说这件事,给那位义士侠客编纂各种惩奸除恶的故事。
接下来陈墨的日子又陷入平稳,每日仍在不断修行训练,直到一月后,莫虎差人送来一封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