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里尔确认了公寓里的监控也在正常运行。
里高多装的监控一共三个,分别对准公寓侧面的楼梯,以及公寓楼大门,和楼梯间。
这些监控重新装上了来自2077年的人像识别技术,可以在2秒内识别并锁定陌生人,保证画面最大限度锁定在非法行为上。
给公寓供电的线路被里尔事实上改为了前两个月才维护过的新线路,理论上只有他才知道该怎么给公寓断电。
当然,要是变电站或者执法机构打算调查,植入在变电站系统内的木马就会启动,更改用户信息,保证不留下痕迹。
里尔拍手宣布下班,沉默寡言的约翰这时有问题了:“李,所以我们做这个有什么意义?”
里尔指了指房门前、大街上的摄像头:“意义就是,摄像头不会在需要的时候关掉了,这下NYPD不会说我们没证据了。
我们现在有了高端的监控系统,迈出了成为高端社区的第一步。”
“可是”约翰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
地狱厨房不相信眼泪--也不相信法律。
里尔拍了拍他的手臂--主要是没那么高,不然他想拍肩膀的。
他和地狱厨房的原住民想法不一样。
国家是阶级博弈的产物,可以说这个国家99的人都会认可法律并遵守,不管心理怎么想的,事实上,表面上,必须如此。
不然就会受到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进退两难,成为罪犯。
对于罪犯,底层民众希望正义得到执行,中层执法部门更倾向于听命行事,上层管理者会借机顶掉这部分既得利益者。
人们需要学会捍卫自己的生活,用拳头,也要用法律,不然有理没处说,还会把本该中立的执法部门推向另一边。
再者,里尔请不起私人保镖,必须借助NYPD的力量。
“放心,这只是开始,我知道伱们不可能永远在家里守着,但那些小混混可是专门搞破坏的。
要做就一次性把他们打趴,还要占理,不能让NYPD糊稀泥。”
“希望有用吧。”
“有没有用,还得看你们,安是靠自己挣来的,打过架吗?
没有别的意思,但我想说,你的大部分同胞似乎都喜欢混帮派?”
约翰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打过--我只是希望给我儿子做个榜样。
我是个孤儿,我母亲4岁的时候和别的男人跑了,我那该死的父亲喜欢家暴和喝酒,6岁的时候喝酒喝死了。
而我的儿子,克里斯的诞生也是个意外,他的母亲也和别的男人跑了。”
里尔肃然起敬。
约翰看上去倒是相当看得开:“这就像个循环什么的,我虽然不家暴,但我以前确实混过街头,打过架。
当然,只是一段时间,我动作很快,没被抓过--就是在这种混来混去的阶段认识了克里斯的妈妈,有了克里斯。
当他的母亲走了的时候,我喝酒,发脾气--然后我忽然意识到我正在成为我父亲那样的人。
所以我和以前的朋友断了联系,找了份在工地上的工作,不过工地停工,老板跑了,还欠了我两月工资。”
里尔更加肃然起敬了:因为要是这样的话,金并的犯罪团伙肯定拉他入伙过。
联合建筑公司是包装为建筑公司的黑帮,有大把大把机会胁迫工地上的人干坏事。
但约翰没有接受。
“有时候我会想,想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但也许这是我为前半段人生赎罪吧。”
顿了一下,约翰郑重地对里尔说到:“所以如果你问我,我愿不愿意保护我的儿子,还有我们的生存空间,你已经有答案了。
我只是不希望,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是个罪犯。”
“那就好,因为如果情况恶化,我们会需要你在前半段人生的狠劲,我保证你会因为勇气而被称为英雄,而不是暴力分子。”
话音刚落,里尔眉头一皱--
啪!
一块石头砸在了门上的玻璃窗上,然后是棒球棍砸到门上的声音!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门就被砸出了一个破洞,门外的人直接伸手进来把门给打开了!
“动作快,抢了就走!”
声音清晰可见,里尔脑袋里快速给公寓里的所有住户发了消息,然后朝着约翰和安东尼大喊:
“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