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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真就后脚挖出更久远的骨笛了?”
看李景霖放下电话。
洛诗瑶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初,洛诗瑶也是在场的。
不过,在当时,洛诗瑶总觉得,应该不会发生那么离谱的事情。
可事实证明。
它就真的发生了。
“正常,他们惯用的手段罢了。”
李景霖撇了撇嘴。
多少有些不屑。
俗话说,越缺什么,就越爱装什么。
就如网络富豪一样,大部分愿意装的有钱人,其实都是因为太穷,自卑,而导致的。
——
小部分是曾经穷过后来意外暴富的。
“可是这样的方式实在是太蠢了,蠢到我甚至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洛诗瑶忍不住吐槽起来。
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有些离谱了。
“正常,因为他们一直想争夺世界文明主导权。”
李景霖耸了耸肩。
这种事情的展开,其中的逻辑其实很简单。
“想要主导权,自然就需要确立自身的正确性与正义性。”
这其实和农民起义没啥区别。
首先你得有一个天命正义的口号。
“更是需要一个足够说服其他文明,其他文化群体的辉煌历史。”
李景霖呼了一口气。
露出了些许戏谑的表情。
“可惜,好巧不巧,东方有个华夏,在对比历史的辉煌之下,天然处于下风。”
“所以,为了主导权,为了正义性,合理性,他们必须要认个爹,认个大号的祖宗。”
“必须得有一个能够压服其他民族文化的悠久,伟大,辉煌的历史。”
说到这里,李景霖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说,西方无历史,更不是否认他们发展出来的一些厉害的东西。”
“可是,在这种心态的作祟下,他们往往会选择装裱粉饰,无脑夸大,这反而降低了他们的公信力。”
“再加上近些年华夏的复兴,他们面对的挑战,是从军事,经济,科技,到文化上重重打击。”
“你说他们急不急?”
洛诗瑶恍然大悟。
“但万一是真的呢??”
“所以,假不假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这考古戴手套,不太专业。”
李景霖撇了撇嘴。
“我不是不信他们能挖出更久远的骨笛,是不信他们只挖出了骨笛”
找一个地方,只挖出骨笛。
这概率简直堪称人类奇迹。
其他什么都没有,那谁信?
很快。
李景霖便带着洛诗瑶,前去研究所找裴老。
两人进门,裴老笑呵呵的抬头。
“李教授,您来了?”
“裴老”
李景霖仍然不太习惯裴老的这种称呼习惯。
“怎么样,现在有新消息了么?”
“没有。”
裴老没说话,但裴老身边的研究员却笑呵呵的抬起头,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但他们说,这个骨笛是秃鹫的桡骨制成的。”
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
听到这话。
李景霖脸色顿时变的很奇怪。
“贾湖骨龠是用丹顶鹤的骨头制成的,当然,也是有一些骨笛是用大鹰的尺骨,不过,远远不如丹顶鹤之骨制作的古龠。”
这位研究员眉头一皱。
原地就开始想不通了。
“华夏是丹顶鹤的原产地,整个西方都没有。”
“而大鹰骨头可以制作,不过,这会和咱们之前对贾湖骨笛的报告撞上。”
“并且,欧洲人喜欢老鹰的传统还是从奥斯曼帝国传来的。”
“华夏也有金雕,可惜咱们没用金雕制作骨笛。”
“所以,用秃鹫做骨笛,显然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反正。
完想不通其中的逻辑性。
想到这里,研究员更是挠头。
“他们研究小组的康纳尔德教授声称这是世界最古老的乐器,并宣布这是欧洲地区在旧石器时期就出现了音乐文化的有力证据,潜台词就是在说,你们贾湖骨笛算什么,我比伱们早两万多年!”
“但他不知道,贾湖骨龠不只是乐器,同理,35万年前的骨笛,为什么不是用来远程沟通,打猎,或者惊吓其他动物用的工具呢?他为什么目的性那么明显,直奔音乐而来?”
说到这里。
问号遍布了整个研究所。
真不是为了否定而否定。
真是想不通。
研究员一脸问号的开了口。
“可惜啊,我还是想不通,秃鹫那又细又硬的桡骨,在石器时代以前,35万年以前,是用什么牛B的逆天工具去加工这种硬度堪比坚铁的骨头呢?”
听了这些话。
洛诗瑶马上就懂了。
工具发展就先不提,我就假设你那个时候的人类已经有了能够打磨秃鹫骨头的坚硬工具。
就假设这些工具存在,只是没被挖掘出来!
但
钻研华夏本民族舞蹈的洛诗瑶,自然也是了解的。
任何一种文化艺术的发源,其实都必须是有底层逻辑的。
比方说舞蹈,很可能就是起源于祭祀,在壁画,和陶俑上,都可以推断的出,音乐更是同理。
很少有为了跳舞而跳舞,为了音乐而音乐的东西。
贾湖骨龠是乐器,但更重要的功能还是体现在生活上。
度量衡,天文节气,为的仍然是农耕。
天文,算数,度量,祭祀底层逻辑仍然是生存啊!
“我并不是不信他们能挖出骨笛,我只是不信他们只能挖出骨笛,这个概率可比彩票中大奖的概率稀少的多,大概持平人类集体变异?”
研究员摆出了报告。
“除了这零星的几根骨笛,还有六块象牙碎片的什么雕像,但这就是遗址出土的部了。”
“反正我考古这么多年,考古学发展这么多年,这种事还真就没遇到过几次。”
“贾湖遗址出土文物还有刻符龟甲,绿松石饰品,陶,石,骨,角,牙,稻作遗存等各类物件,数量高达6000余件。”
“此外,还清理出房址45座,陶窑9座,灰坑370座,墓葬249座,瓮棺葬32座,埋狗坑10座,以及一些壕沟,小坑,柱洞等等。”
“怎么可能只出土这么点呢?”
“总不能是35万年前的古人在一个地方随手埋了两件东西,然后就恰巧在这个时间段被挖出来吧”
想不通。
实在是想不通。
遗迹可能未必所有东西都保存完好。
但肯定或多或少有其他的痕迹。
总不能你欧洲古人那就是浪子独行,身上只有一根笛子吧!
能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
欧洲古人是亚索。
刀没了,笛子还在。
“而且,贾湖骨龠是建立在对天文的理解,以及底层的数理基础之上才有的,整体是一个闭环。”
“可这个马上就能吹奏的欧洲骨笛,这音位怎么来的,我不太清楚。”
李景霖皱着眉,连连摇头。
很多数学家,物理学家,都会对音乐有种偏爱。
而优秀的音乐家,对数字也会十分敏感。
因为,音乐与数学,就是一体两面的存在。
音乐的底层逻辑就是数学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