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广搭剪射击,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眉头间有了些思考。
不久之前,联盟的高层有了一次简单的会务。
那次会议是在行军蚁入侵时,小广趁机布局中召开的。尽管知道有偷听,但小广没法在此时停止一切活动,也不能因噎废食,停止所有的工作。他深知,正确的做法是,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论有多少强敌环绕,政府都应该正常的履行职责,不能乱不能慌。这是他的老师,老丈人,君雅的父亲教导他的。即便那时他无法和这位睿智的老人详谈交底,但并不妨碍他沿着老师的教导去做。
所以小广认为平常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只做一件事,就是把有可能出现的漏洞补齐。别说行军蚁的首脑只是偷听,就算是能控制人类发言,他要做的也是把错误的决定引到正道。如果一个故意错误的建议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同,那这个团体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会议,却没想到延伸开来,谈了很多,也谈得很深。众人从神秘的沙漠文明谈到了飞走的云金城,谈到了当初的西北基地,现在的北原城留下的秘密实验室,谈到了那些还在底下保存的虫卵,该怎么处理
当初那批研究的人员,多数还活着,他们该怎么处理那些恩怨,在生存面前被完全压制,然而永远存在。各个工厂,组织,还有军队在运作的时候,往往会有碰撞。谁曾经对付过谁,甚至谁曾经挖过谁的墙角,这怎么能忘掉。
这伤疤随着科学的发展,社会步入正轨迟早要揭开。立法之后,就是人口统计,家庭登记。许多无法避免的问题将会重新提上日程,这可比一致对外艰难得多,也是一个政府的必经之路。
无论是普通民众的难堪往事,还是牵涉到人类实验的政治斗争,最后一定要有官方表态,一定要有立场。这个立场是否公平,决定了这个政府的公信度,决定了这个政府能走多远。
联盟尚在成立之初,如果没处理好以往的旧账,很容易被认为是个临时的软脚虾,之后再有什么动员,就会大打折扣。这时候,不要去说这是某某留下的烂摊子,刘星走了,被联盟新政府打跑了,那么接收的烂摊子就必须处理好。
所以当时会上有两种声音,大多数声音是继续当鸵鸟,原来关着的人就关着,别去审判。那些问题先放着,以发展和建设没空为借口,事实上确实挺忙,拖着。那些陈年往事,也许拖着拖着就没了。另一种就是尽快解决,公开来说。但是怎么解决却没有实际的办法。
两种声音争持不下,最后小广只能站起来说,“会的,打完仗我们就开始处理。否则,一个连脓包都不敢挤破的政府,有什么资格去号令人民。”
想多了,小广晃晃脑袋,也难怪小广这时候还会分心去想,因为接下来的人,又会激起大家的回忆。
水中舰队靠近,船头大鱼就像马拉车一样,拖着战船波涛滚滚而来,在靠近战场的时候,一声“多谢了”,从最先达到的战舰船头传出。随着大鱼甩开缰绳游去水底,一个久违的身影出现在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