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苏瑶的心(1 / 2)

过了一段不可言说的日子后晓风又去找方琼,可她已经嫁人了,在刚听到这个消息后,晓风的大脑里是一片空白,他迷迷糊糊的走回客栈。刚建立起来的生活目标又崩塌了,他陷入了迷茫,看不到生活的希望,觉得人生不可能再有幸福可言。

又过起了往时的日子,除了搭理钱庄的生意就是混迹在青楼中和赌场里。罗云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从不管他,只要他还活着就行,那段时间和他说的最多话就是“老二,用钱吗”。

后来方琼到青楼门口去找晓风,跑堂的到房间告诉晓风说,外面有一个姑娘找他。

晓风猜不到是方琼,第一是因为她已经出嫁,第二她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晓风从楼上的窗户往下看,也看不见人;又问跑堂的那个人长得什么样。

跑堂的说挺俊的一个姑娘,说话也很好听。

晓风只能想这必是别的青楼的姑娘,下楼出了门后也没看见有姑娘等着他,他问跑堂的人在哪里。

跑堂的说:刚才就在街对面把他喊过去的告诉他的。

晓风又跑到街对面去,四处看看也没有看见人,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晓风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姑娘距他有二十多步的一个胡同口向他招手,晓风一眼便看出是方琼,这是他嫁人后第一次看见她,他说不出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自己心爱的女人已成了别人的女人,虽然他早已知道,可是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受到了和刚知道时差不多的冲击;她看上去比之前更好看也更迷人了,在刚知道她嫁人的时候他真想把娶了他的那个男人杀了,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她来找我干什么,不会是让他带她走吧,如果真是那样我就真带她走。

在方琼面前,晓风的洒脱和不羁好像都被关进了笼子里一样,他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放牛娃见到一个大家闺秀那样不敢抬头,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下意识地朝她站的那个地方走去;快走到她面前的时候晓风觉出了不对劲,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我得大大方方的,我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情,他抬头挺胸,面带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笑。

晓风看到不喜欢的女人,裆里的家伙可以独立行事,完全不顾及主人的感受;可他脸上的笑却不可以独立行事,它背叛不了主人的心。

晓风故作事不关己的说:少奶奶有什么吩咐的这样称呼你合适吧

方琼冷冷的笑笑,她的冷笑真不是装出来的,是心里的情形映照在脸上的影子。快收起你这下三滥的嘴脸,方琼冷冷的说道。

这一句“快收起你这下三滥的嘴脸”,像一盆冷水浇在一个正在酣睡的人的脸上,晓风比谁都清楚虽说自己在丽水城也做了些荒唐事,可绝没有人把他当成是下三滥,甚至大多数人是把他当成个人物儿的。别人怎么看他完全可以不在乎,可是这句话从方琼嘴里说出来是带着杀伤力的。

你干嘛这么作贱自己,方琼接着说,为什么不好好的活着,哪怕你是为了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方琼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晓风一下子来了勇气,抓着头她的手说,你跟我走吧,离开这里,去谁都不认识咱们的地方。

方琼摇摇头眼里的泪花结成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呜咽着说: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你爱他吗晓风在说出这四个字之前脑子里甚至还想着别的,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了这四个字。

苏琼说: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爱我,不管怎么说,咱们是不可能了,如果你爱我,你就好好对自己,不要在将来的某一天,幡然醒悟的时候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不会幡然醒悟吗

时至今日晓风才懂得自己是多么在乎她,他对她是纯粹的爱,每当看到别的女人,他首先想到的是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或是快乐到极点的时候她沉醉的叫喊时的样子。看到方琼的时候,他不会想到这些。

晓风问苏瑶,你觉得我真的没有变化吗

苏瑶像不认识他一样,又仔细打量他一番,说道:变什么变,还不是那德行,见到漂亮女人走不动路,迈不开步。

苏瑶不知道晓风和苏琼的事,更不知道她是一个在晓风心中有千斤重的女人。

你太不了解我了,晓风说。

苏瑶似乎对这句话很感兴趣,说说我怎么不了解你了,难道我天天见的不是真正的你。

晓风说:眼见未必是真,或许我是用一个下三滥的皮囊把正人君子的心包裹的太严实了。

苏瑶无法控制的哈哈大笑,笑声都穿破了帐篷,进到了别的帐篷里去了,她说,不管怎样,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坦白,别的下三滥都是尽力的掩饰,你敢自己承认,这一点就有别于他们。

或许真和晓风自己说的那样,他是用一个下三滥的皮囊把一个真正的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坏人,一个会被好人唾弃的人,让那个真正的自己过安稳的日子,如果苏琼嫁给了他,他肯定会把那个坏的皮囊蜕去,让那个真正的自己与苏瑶和这个世界相处,可是现在苏琼嫁人了,他失去了唯一的让自己改变的理由。苏瑶的话对他还是起了作用,要不然他有可能永远的堕落下去。

她两个谁都没注意罗云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难怪他出去,对他两个聊的这些他是插不上嘴的。

苏瑶问:二哥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