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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费哏鲍姆看着桌上的数据和公式枯坐了一整晚，没有人知道他想了什么。

一周后，作为主编的杰伊·佩尼亚打电话询问起费哏鲍姆马天论文审核情况。

“这篇文章理论没问题！”

费哏鲍姆如实回答，身为大数学物理学家，他不屑于撒谎的。

杰伊·佩尼亚听到这个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答案，也是一片沉默。

因为自从上次李山石博士说这个文章是对的之后，他就去特意查了一下马天的资料了。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马天居然是一所不知名学校的大一新生。

没错，湖大在他杰伊·佩尼亚眼里就是不知名的学校。

当时他的第一怀疑是不是马天盗取了所在国家某个人的学术论文，但仔细一想，好像整个华国都没几个博士研究混沌理论啊，马天能盗谁的？

所以，他排除了马天盗取别人成果的想法。

排除掉这个可能，那就只能是马天是所谓的天才了。

19岁研究混沌理论的天才！没有导师，没有通讯作者，依靠自己研究，整出了一篇让李山石博士和费哏鲍姆博士皆认可的论文！

杰伊·佩尼亚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还和费哏鲍姆通话，也是连忙说道：

“费哏博士，我知道了。既然您和李山石博士都认可这篇文章的话，那我们将会在下一期刊登这篇文章到Nature杂志上了，还请费哏博士您帮忙写一篇引荐说明。”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费哏鲍姆却拒绝了他这一做法，他在电话里声音低沉得说道：“杰伊·佩尼亚，你先别急着发表，这篇文章先让我们研究一下！”

就像马天看到这篇论文就能联想到卫星定位、导航等运用领域一样，大数学物理学家费哏鲍姆也联想到了。

所以他才出声制止杰伊·佩尼亚发布这篇文章。

而且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在和国内的几个研究卫星定位的博士等人研究着马天论文的运用。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研究了快一个礼拜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杰伊·佩尼亚听到费哏鲍姆的话沉默了，良久他才说道：“费哏鲍姆博士，这不合规矩！”

“这件事你知我知，实在不行，对外宣告你们审稿时间长点就行了。再说，马天是华国人，你忘了？”费哏鲍姆冷声提醒道。

……

于是，马天的这篇论文一直被费哏鲍姆卡着，从杰伊·佩尼亚1月份发现马天的论文，到4月份马天参加这个商业聚会。

一卡就是三个多月。

三个多月，费哏鲍姆日夜继日得研究着，但很遗憾的是，他却是始终无法成功应用，因为马天发论文时就防了一手，把最重要的“天数”给隐藏了！

“费哏博士，我觉得这个完不能应用到卫星定位当中。”坐在前面的信长·菲格雷多信誓旦旦对费哏鲍姆说道，“定位就是要根据坐标来精准，本就不是随机的混沌数据，怎么能应用呢？”

费哏鲍姆沉默了，信长·菲格雷多也是个大数学家，他说的一些话也不是没有依据。但是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可以的。

“现在我们已经浪费三个月的时间了，算了吧，这个项目就此结束，实在还要研究的话，费哏博士，你应该找来这篇文章的作者——马天来看看。”信长·菲格雷多继续说道。

信长·菲格雷多此话一出，倒是直接点醒了费哏鲍姆，对啊，找来原作者就不得了，不是马天才大一吗？给他发个麻省工的录取通知书就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