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璃月弯唇,握住了她的手,说:“我嫁给齐临宴三年,他在外征战,我打理府上,撑起了风雨飘摇的永安侯府。如今他回来就闹了这种事情,您知道的,我睚眦必报。”
这个理由,倒也充分。
可宋青瑶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和离便是,你回去了,不是委屈自己?”
乔璃月只是笑:“有您跟大哥在,谁敢叫我受委屈?娘亲,您信我,我心里有数。”
她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地抱了抱宋青瑶,话里带着撒娇:“就当是我任性,您成全我一回吧。”
这个拥抱,让宋青瑶的一颗心都软了下来。
拒绝的话到底没说出口。
“那你给我一个期限。”
这个夫家不能要,她的女儿不能被人戳脊梁骨过一辈子。
“一年。”
乔璃月说:“至多一年,我回来给咱们乔家当老闺女,让您养我一辈子。”
她话里都是撒娇,宋青瑶虽然担忧,却也知道,这个女儿是有主意的。
年仅三岁时,都能毫不犹豫的跟着师父云游四方。
何况是现在。
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宋青瑶知道她心中有成算,谁都改变不了。
眼下听到乔璃月的话,又觉得难过,又有些心疼,伸出手来抱住了她。
“那可说好了,最多一年,若是你还不跟这个人和离,我便是让家丁绑着,也得给你拖回家里来。”
对于宋青瑶这话,乔璃月回答的乖觉:“一言为定。”
……
面对女儿的好脾气,等见了齐临宴之后,半点也无了。
宋青瑶没让乔璃月出面,她将这个恶人做了,先训斥了一顿齐临宴,只说安国公府百年清誉,绝对不容许家门出败类。
“姑爷当初求娶,到如今话都说的漂亮,可公道自在人心。”
宋青瑶也不看人,只将茶盏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国公府不比当年,府上也只有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主,可即便如此,若是月儿真受了委屈,那我豁出去敲登闻鼓,也得给她讨个公道的!”
听到这话,齐临宴再次低头,恭声应是。
宋青瑶训斥过了人,又放柔了声音,恩威并施:“当然,月儿也说了,那些只是传言,她既有心与你好好过日子,那么以后,你们两个便要举案齐眉,莫做出让她失望之事。”
齐临宴行了礼,宋青瑶敲打完了人,这才让乔璃月出来。
看到乔璃月的担忧的眼神之后,齐临宴就觉得,方才受的窝囊也值了,至少眼下,这位是被他哄好了。
“月儿,我们回家吧。”
齐临宴深情款款,乔璃月则是羞涩点头:“好。”
他们一同拜别了长辈,上了马车。
在车上时,齐临宴还跟她表了忠心:“你的信,我收到了,珍重收藏,月儿,我心同你心。”
那信纸上的颗颗烛泪,都是点点相思。
乔璃月果然爱惨了他。
对于他这话,乔璃月回应的也很真诚:“我也一样。”
他这赃心烂肺的,试图将她给弄死,巧了,她也一样。
因为乔璃月低着头,所以齐临宴并没有看见她的目光。
只是女子身形窈窕,这般乖顺,也让齐临宴放心不少。
眼下局势还没有完全偏到他这边,他得先稳着点,省的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