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才彻底睁开了眼睛,毕竟,有外人在。
我睁开眼睛往起一翘脑袋,筱筱立即向我脑后塞了个枕头,将脑袋垫高,此时我才看清病房内的一切。
勐能所有中高层干部几乎都在,门口的大黑正副武装的严阵以待……
半布拉解释道:“拿下勐冒以后,我和央荣通了个电话,他把这几个黑人派了回来,说是要保护你。”
“我让他匀点兵回来,央荣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勐冒是五军交汇之地,必须由重兵把守。”
我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弱了很多个档次的说道:“他说的对。”
下一秒,我又看了一眼房间内,总觉着今天屋里不太活跃,问了一句:“布热阿呢?”
半布拉这才回应道:“许爷,大夫说布热阿强健的体魄救了他一命,昨天和人的对射导致子弹劲道在体内横冲直撞造成了内出血,要不是回来的及时,又或者没有因为您的伤势直接来医院而是先回家睡一觉,估计人就没了。”
“大夫昨天给布热阿推上手术台以后,光动手术就忙活了三个多小时,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可大夫说,他这毛病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我脑子里是布热阿和人隔着绿色皮卡持枪对射的场面,这小子平时二了吧唧的,到了关键时刻还真一点不怂。
“醒了么?”
“醒过一次,昨天半夜醒的,非吵着要来看看你,结果没下了床就脚底下发软摔病房了,差点没给手术创口干崩开。”
我指了指病房内的空间:“给这儿加个床,一会儿把布热阿送过来。”
半布拉思考了片刻,再度开口:“许爷,还有个事。”
我看向了他。
“昨天,从山里回来以后,很多人到治安营、司法委要‘征兵表’,说是要当兵……”
半布拉纳闷的说道:“平时咱们这些东西可都是发下去给他们当擦屁股纸的,我弄不明白这些人的用意是什么,结果今天早上佤族头人往司法委送回了一千多份已经填好的表格……说是‘要报答达棒对佤族的恩情’,我拿不定注意,要不您给断断?”
我笑了。
这就是权柄交换以后,佤族头人拿出来的本金。
兄弟俩做买卖,不也得拿钱说话么?
人家这意思很明白了,那就是要入股!
如若不然,我许锐锋真倒台了,他们佤族还能指望勐能的下一任领导依然保持这个态度么?
一个警察局局长在人家当权者眼里,可屁都不是,那属于一纸条文下来,说免就能给你免了的官职。可要是这一千佤族小伙都穿上了绿色军装呢?
你再免一下人家官职试试?
你看看你上不上火,智齿疼不疼就完了!
你勐能也就三个营的兵力,人家一出手就是一千精壮!!
闹呢?
“按规矩登记,都编入治安营,给这些人设置一个‘新兵加强连’,交给大黑他们往死里练,练好了,打散编入治安营、729、一营,去勐冒把原来那些老兵都换回来。”
关于民族融合这件事,老祖宗早就教过我们该怎么办。
再说我本身就来自多民族国家,太明白该怎么应对这些少数民族。
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一定不能分门别类,让他们看出任何特殊性来,否则等于缔造他们的凝聚力,而是要给这些人套上规矩、冠上法理,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对错,万事都有据可循、有理可依。
而且,必须要在你说话或者处罚谁的时候,由他们的人觉着这是对的,就应该这么干才行。
这是专属于我们国家历史先贤的伟大,他们将困扰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问题,彻底消化于无形……用的,却是被世界都看不起的‘无为而治’。
当然,要是让我在没有任何前辈指引的情况下,去独立完成这件事,我是没这个能力的,但是有史可鉴的情况下,抄作业我要还抄不明白,那我不成包少爷了么?
我累了,有点想闭眼了,这时候半布拉却再度张口:“爷,还有最后一件事……”
“那些进山的佤族抓回来一个女人,说是小学校的老师,您看,该怎么处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