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雷厉风行的忙了三日,新宅子才算看着顺眼一些。
张伯骨子里种田的血脉一直都在,第二日就把院墙下种上了爬墙的豆,死个的花草他锄了种上了各种小菜小葱。
张婶也跟着李鲤念叨:“这郡城的物价可忒贵了,咱们一样种点要吃了随手一薅又新鲜又方便。”有时她去晚了,天又热菜叶子耷拉着脑袋挑担的还卖得贵得很。
李鲤看一眼本来稀稀拉拉的花草,被张伯到处补空种上菜不伦不类的,“你把后院的花草都移栽到前院去,后院就全部种小菜吧!”
至少来个人的话不会一眼就看到家里种的全是菜。
“行!行!”张婶忙答应着,心里活换得不行!
鱼塘养点鱼在里面,种点藕,又能看又能吃。厨房那边比较偏她可以再养几只鸡,每日都有新鲜的鸡蛋吃多好。
今日庄砚去官学报道,季亭也给夫妻二人道谢后去了自己的书院。
前十为甲,有资格进入府学。名次不好的就要塞银子找关系了,所以当初张启想让庄砚帮他联络联络。
季亭没有关系也没有银子,也不像张启那般开口麻烦人。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送礼就是送银子他拿不出还不如日后多来庄家两趟,让庄砚教教他。
庄砚不想太高调,就把古飞留在了马车上带着张大进去。
第一步先登记,然后办住宿。
官学有一点好就是束修和住宿都不需要单独花钱,费用由朝廷拨款和当地富绅捐赠。
旬假一月放三次,也只有离家近的学子能回去。多数都不回去,因为每旬还有周考,月考。相当于就是学业紧张没什么吃喝玩乐的机会了。
比起民办书院,府学的项目就更多了,除了做文章,君子六艺一样都不少。
和庄砚分到一间的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秀才。
姓苏,名文。
看起来家境殷实,因为庄砚担心人家说他排场大将古飞留在了外边,这人却带了好几个小厮来帮他收拾。
有端茶倒水,有铺床叠被地,还有跑腿和捶背的,看得张大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