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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镝不胜酒力。
他靠在车厢上,并不是真正的睡着了。
只是当发现傅娇心甘情愿当他的枕头,心里高兴,忍不住想借着这样的机会多和她亲近一点。
结果,也不知道傅娇怎么想的,竟然对他动手动脚……当细腻纤细的手指在他脸颊轻触的瞬间,傅如镝再也装不下去了,将傅娇逮了个正着。
傅娇脸色通红,小巧的耳垂都羞得充血了。
她口不择言,“哥哥,你、你口渴不渴?马上到府衙了,喝口水呗。”
“还好。”
傅如镝见她浑身不自在,舍不得再捉弄她,坐直了身子,面色如常,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待马车稳稳停靠在府衙门口。
他率先跳下车,朝傅娇伸出手,“走。”
以前他也经常这样,傅娇都自然而然地搭着他手下马车。但经过刚才那么一下子,傅娇整个人像落尽了茅草堆,哪哪儿都不适应。
她干笑了一下,“我自己能行。”
语毕,提着裙子动作粗鲁地跳下。
这幅刻意回避的样子,让傅如镝心底微微难过。他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背在身后,沉默地走进府衙。
夜幕低垂,寒风冻骨。
草草打过招呼,傅娇便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洗漱睡觉。今日浓妆艳抹,她折腾了两个时辰,才上上下下清洗干净,长长的头发因为抹了桂花头油,还用皂角洗了两遍。
头发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傅娇便百无聊赖地坐在桌边,有下没下的用干毛巾搓着头发。
就在这时,寂静的外间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傅娇一听就知道是傅如镝。
“哥哥?”
她赶紧起身,拉开房门。刚走上阶梯的傅如镝一愣,抬头道:“你怎知道是我来了?”
“你的脚步声我再熟悉不过啦。”
傅娇微微一笑,将他拽进屋里,“外面冷,快进来说。”
傅如镝本不打算深夜进入女子闺房,但傅娇将他拉了进去,他也不好再生分的走出门外。
屋子里燃着银丝炭,被烤得暖融干爽。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和皂角的清香,是独属刚沐浴后的味道。
傅娇换下了白天繁琐华美的衣裳,穿着一袭柔软的天丝浅粉睡裙。虽然里面还有白色的棉麻中衣,但依旧难以掩盖婀娜玲珑的身姿和漂亮精致的锁骨。她刚洗过的青丝柔顺地垂在脑后,微微濡湿的发梢在腰际处轻晃,显得那腰肢更加轻盈纤细。
傅如镝忙移开视线,侧头看着菱花镜中的自己。
“哥哥,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啊?”
傅娇大咧咧地来到他身边,鼻子敏锐地嗅到他身上未散的酒气。疑惑傅如镝回来这么久,竟然没有洗澡换衣服,那他在干嘛呢?
这时傅如镝开口了,“方才京城第一名捕过来,说是当初绑架你的案子有新线索了。”
“啊?”
这事儿傅娇都快抛在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