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重阳节。
这日,姜屏还专程来提醒傅如镝等人不要外出。
后院就这么大一块地儿,傅娇待不住,故意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姜屏见状,干笑道:“四小姐若觉得乏味,下官可以继续和你商讨那日的策论题。”
“不必了。”
“四小姐不感兴趣了?”
傅娇看了眼他头顶,大声叹气:“姜大人在裤子下面站了这么久,恐怕要触霉头。我今日还是少跟你说几句吧,否则会传染你的霉运。”
姜屏下意识抬眼,看见头顶拉了根绳子,晒了几条大裤衩。
“抱歉姜大人!我这就把裤子收回去!”
司南匆匆跑出,红着脸将他裤衩从绳子上扯下。姜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连假笑都做不到了。
傅娇回屋将门一关,开始研磨朱砂。
陈寤生在角落不敢靠近。
她的桌上铺着陈寤生所画的金色铜钱剑。傅娇仔细观察,一点点用朱砂在黄纸上画上不同的符纹。
“高人,今晚上你要去圣娘庙看看吗?”
“当然要去。”
傅娇哼着歌,没什么压力,“只不过要做好万全之策。”
海底的金色铜钱剑,共有十二枚铜钱,每枚铜钱上都刻着镇压符。画符的人功力不浅,寻常人肯定焦头烂额。好在傅娇的造诣更胜一筹,哪怕陈寤生只是描绘个大概,她都能抽丝剥茧地解决。
不一会儿,陪赵灏睡觉的雁姬回来了。
这几日她天天尾随赵灏,也在意起自己容颜,不再用血糊吧啦的造型出来吓人。
她疏离着长发,对傅娇汇报:“宋郎修建的新圣娘庙竣工了。”
“顺利吗?”
“顺利。”雁姬微微一笑。
最开始说新修圣娘庙,许多村民都在反对。但赵灏肯花钱,谁不同意就用金子堵他的嘴,开的工价也是令人咋舌。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不到五天,一座矮小但金碧辉煌的圣娘庙拔地而起。姜屏得知消息,想规劝赵灏,奈何赵灏打着广平王捐赠的名义,愣是让姜屏无力反驳。
有村民想要聚众闹事,也被雁姬一通恐吓纷纷作鸟兽散。
只是庙中并无水尾圣娘的泥塑神像。
神台之上空荡荡的,摆着几碟贡品,十分简陋冷清。
雁姬和陈寤生都不知道傅娇葫芦里卖什么药。
傅娇喜欢故弄玄虚。
她画着符,笑嘻嘻地道:“不管怎样,圣娘庙是修好了。晚上我们就去拜拜她老人家吧。”
晚上吃过饭,傅娇主动向傅如镝道晚安。
“哥哥,你别看卷宗太久了。”
傅娇给傅如镝燃了一角塔香。
袅袅轻烟在屋中飘散,说不清什么味道,但闻起来如青草怡人。
“这香有宁神静气的功效,哥哥早点休息哦。我睡觉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