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块不灭碑，又是何人交给守护者一脉？”宁江问道。

他想起那段旅程的尽头，他所看到的天地朽而我不朽，日月灭而我不灭。凌驾于诸天之上，超脱于永恒之巅。大道不存，我为永生！

留下那段文字的人，应该就是四块不灭碑的主人，他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把不灭碑，交给四脉守护者？

这一切，都是个巨大的谜团。

“我不知道，或许只有得到四块不灭碑之后，才能解开里面的秘密。”第一凶人道。

对于这个回答，宁江倒是没有意外。

他想了想，道：“仙朝的那两块不灭碑，碑语是什么？”

“凌驾于诸天之上，超脱于永恒之巅。”第一凶人回答道。

“果然。”

宁江目光一眯，“那么说来，最后一句大道不存，我为永生，是要集齐四块碑之后，才会出现，恐怕这句话，也是解开不灭碑的关键。”

不灭碑的背后，关系到了太多的东西。

一个是大千世界的不可言，还有一个则是在那段旅途上留下这一句话的神秘人。

“最后一个问题。”宁江道，“你既然是仙朝所培养，又为何背叛仙朝，最终被仙朝镇压？”

在天域的时候，冥王就想要把他拉进仙朝，甚至提到过第一凶人就是仙朝所培养，独孤踏仙也说过此事，称第一凶人是仙朝培养出来的绝世妖孽。

闻言，第一凶人沉默起来。

宁江也不急，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不知多久，第一凶人方才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是凌仙女帝。”

“凌仙女帝？”宁江眉头一皱。

“足足九万年，我败在凌仙女帝的手里，仙朝认为我已经没有潜力，他们放弃了我，把希望寄托在那尊道体之上。”

第一凶人道，“而且我修炼了其中一块不灭碑，仙朝希望那尊道体，能同时修炼两块不灭碑之法，但是一块不灭碑之法，只能有一人修炼，所以，仙朝要我死，只有我死了，那尊道体才能修炼第二块不灭碑。”

“原来是一个弃子。”宁江道，“那你恨凌仙女帝吗？”

“和凌仙女帝争了九万年天命，每一次过后，我不但没有拉近和她的差距，反而感到越来越大，仙朝杀不死我，但凌仙女帝可以，她却偏偏留着我的命，我恨过她，觉得她留着我的命，是想要羞辱我，但后来我明白，她是……”

“她是太孤独了。”宁江接过话来，轻轻一叹，“高处不胜寒，九万年无敌，何尝不是一种孤独？无数天骄避开她，不敢与她相争，她就更孤独了。”

“你说的不错，相比凌仙女帝的孤独，我至少还有一个拼命向上的动力。”第一凶人认可。

“这九万年，你可能是她为数不多能帮她化解一点孤独的人，我替她说一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