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正在营地中歇息的士卒,看到张平安过来,纷纷起身行礼。
张平安也是一一回礼,与金军连番恶战,张平安在军中的威望倒是节节高升,很是得士卒的敬重。
毕竟,一个常打胜仗的主将,自然能得军心!
张平安对于自家手下的士气,也是颇为满意!
至于怎么看出来的
那三百背嵬军头顶上明晃晃写着呢!
背嵬军
人数:三百
士气:八十(斗志昂扬!)
那三百背嵬军在守卫圣功桥一战中伤亡惨重,后来张平安又给补齐了人马,想不到系统也认账。
对于这些小兵兵,貌似系统只认编制,不管是谁
这倒是一个意外之喜。
“奉先贤弟,哥哥今天给你道喜来了。”
张平安一回头,就见自家好大哥蔡配蔡正南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如今这位蔡令使可谓是春风得意,金军南下,枢密院的官儿也跟着那大赵太上皇跑了个七七八八。
他这小小的令使,也一下子破格提拔为了枢密院计议官,正八品!
“蔡大哥真爱说笑,我能有什么喜事啊!”张平安现在对喜事这两字有点过敏,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恭喜奉先贤弟,又高升了!”蔡配取出一张告身,递了过去,“武翼大夫,广州团练使,河北河东置制司前军统制!”
“还请大哥指教”
张平安好奇的接过告身,那是一张带着花色的绫纸,里面盖着“尚书兵部告身之印”。
而武翼大夫、广州团练使、河北河东置制司前军统制这三个官名弄得张平安有点头大,这大赵的官名真的好复杂。
蔡配耐心的解释道:“武翼大夫乃是你的官阶,乃是武官第三十四阶。
团练使仅是虚衔,诸州团练使为武臣之寄禄官,无定员,无职掌,不驻本州,就是说你今后的待遇。
至于河北河东置制司前军统制,就是你现在的实际职务了!
奉先贤弟,你可知那河北河东置制司的正副二使是何人”
“不就是何太尉吗”张平安回道。
“不错!那何太尉是河北河东置制司的副使,而正使则是老种经略相公!我那日见两位相公都对贤弟颇为欣赏,你今后可是前途无量呀!说不得,再过几年,哥哥就要尊称你一声张太尉了!”
蔡配不无羡慕道,得了自家顶头上司的欣赏,升官发财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蔡大哥,莫要如此说!我张平安不过是区区一个武夫,哪比得上哥哥文官的身份尊贵,以蔡大哥的能力,他日定是能登堂拜相的!”
花花轿子人人抬,张平安也开启了商业互吹模式。
不过,蔡配有些话没有明说,便是张平安划归河北河东置制司后,禁军上四军的军指挥使却是没了!
大赵朝廷怎么可能轻易将守护京城禁卫军的兵权,交给一伙来历复杂之人!
哪怕里面还掺杂着不少原本禁军士卒,也是不行的。
朝堂上的诸位相公不过动动笔杆子,就轻易化解了这个忧患,还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只是如今金军饮马黄河北岸,朝中诸公还搞如此手段合适吗
当然,这些都是蔡配私下里的阴私揣摩,却是不方便说出口的。
二人聊了一会儿,蔡配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叠的告身交给了张平安,“这些都是朝廷的赏赐,还烦奉先贤弟分发一下,我还有公务便告辞了!”
“蔡大哥若有事,便自去忙活吧,交给小弟便是!”张平安笑呵呵的接过了一大叠的告身。
“这回是哥哥对不住贤弟了,但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请奉先贤弟体谅,凡是还请以大局为重!”蔡配蔡正南说罢,一揖拜道。
“蔡大哥,何须如此”张平安赶紧扶起了蔡配。
“委屈奉先贤弟了!”蔡配拍了拍张平安的手,张张嘴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掩面狼狈而走。
这是干嘛
张平安看着落荒而逃的便宜大哥,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位便宜大哥是怎么了,给大家伙升官不是挺好的嘛,莫非是这朝廷的官位给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