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就是那个在济南城用奇谋挡住了皇爷爷脚步的那个铁鼎石吗?”朱瞻基有些惊讶和兴奋。
“对,就是那个铁铉。他在城墙上。。。”姚广孝见朱瞻基也听说过铁铉的事迹,便准备和朱瞻基多说一些信息。
“嗯嗯。。咳咳。。”朱棣那里却是传来了有些尴尬的咳嗽声,打断了姚广孝的发言。
姚广孝和朱瞻基师徒俩相视一笑,吐了吐舌头,无奈的结束了对话。想想也是,你们就当着被铁铉折磨的正主面前说铁铉如何如何有本事,还考虑不考虑朱棣的感受?朱棣他不要面子的吗?
祖孙二人和姚广孝结束了铁铉的话题,又坐在院子里谈天说地了许久,直到二更的梆子响起,朱棣想起朱瞻基第二天还要上课,这才不得不赶紧和衣而眠。
鸡鸣寺真是安静啊,躺在这里仿佛不用再管凡尘俗世中的任何烦恼。朱瞻基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抬头看看朱棣,发现朱棣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祖孙俩相视一笑,带着内心的安宁一同睡去。
第二天,朱瞻基随着朱棣的龙辇一同进了宫,赶到了大本堂。这里原本就是皇子皇孙读书的地方,只是由于朱棣的皇子们都大了,皇孙又只暂时只有朱瞻基一个,所以其实就等于给朱瞻基开了个皇家私塾。以姚广孝、张玉为首的豪华讲师团们将朱瞻基团团围住,开展了“无微不至”的皇家教学服务。
这也导致了朱瞻基的课程排的很满。每天卯时三刻就要进宫,首先听姚广孝讲儒家经典穿插诸子百家之说。然后上书法课,讲师是永乐朝书法第一人,解缙。再然后分别是张玉老师的军事课、朱能老师的骑射课程。。。。。。
一天下来,饶是升级过自身体质,朱瞻基也有些吃不消。他内心暗道:“好家伙,原来大明第一鸡娃能手竟然是自己的爷爷。就这培训程度,和现代那些天天沉浸在各类兴趣班、培训班的‘少年天才’们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当然,虽然很累,但是朱瞻基也能理解自己爷爷的那份苦心。这是真心把朱瞻基当成接班人来培养,恨不得把所有成为一代明君的知识,都塞进他小小的脑袋瓜里。
一天课程的最后,朱瞻基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他的心思已经飞出了紫禁城,朝着回回街的方向而去。
“原来那天的中年人就是铁铉,还和史书上描述的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呢。”朱瞻基叼着毛笔想着即将到来的会面。历史上只写了他被自己皇爷爷俘虏之后宁死不屈,最后被油烹致死,硬气异常。却不曾想在这一世竟非但没有死,还被放了出来。这才给了自己得见这位千古名臣的机会。
“皇孙殿下!”姚广孝的提醒把朱瞻基拉回了现实当中。“皇孙殿下,您这就开始懈怠了吗?”姚广孝大声质问道。
“瞻基不敢懈怠,只是刚才想到今天下学后要。。。”
“大本堂内,不思学习,杂念从生。当罚!伸手!”姚广孝打断了朱瞻基的解释,从袖子中掏出一柄戒尺来。
“师傅,您来真的啊。。。”朱瞻基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姚广孝竟然真的要动手打他,怎么牵扯到学习上面,自己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师傅就成了活阎王了?
“啪!”朱瞻基还来不及躲闪,姚广孝已经用戒尺打在他的手掌中。白嫩的手掌中立即出现一道红印。
“斯。。。”朱瞻基立刻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不由得连忙用另一只手护住被打的手掌。但有不敢吹气或者喊疼,只能强忍着疼痛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