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和方孝儒关切地问道:“凌太医,怎么样,燕王的脉象如何?”两人现在颜面全无,恨不得将朱棣碎尸万段,只等凌太医开口了。
哪想得凌太医摸了半天,眉头却是深深地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诊断结果一样,把手从朱棣手上拿开,活动了一下手指手腕,又搭上了朱棣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苦。
这下轮到齐泰和方孝儒懵逼了,怎么一个脉象把太医都摸出了心理阴影?
齐泰又问了一句:“凌太医,燕王殿下的脉象到底是好还是坏?”
凌太医看了看朱棣,又看了看齐泰和方孝儒,最后将目光转到了徐王妃身上。
他起身来到徐王妃身前,深深行了一个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半晌才说道:“王妃,请恕老朽妄言,王爷的脉象之乱,我生平从未见过。怕是再有一年半载,燕王殿下他。。。。。。”
徐王妃当即就流下了两行清泪,她泪眼婆娑地向凌太医哽咽道:“多谢凌太医为王爷诊治,不知可有办法让王爷再多延长些日子?”
凌太医摇了摇头,对徐王妃说:“王爷的身体怕是华佗扁鹊再生,也难回返了,今后的日子,让王爷随心随性吧,也许能再多出三四个月吧。”
徐王妃像是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和支持,瘫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朱棣此时在凳子上不明所以,竟然拍手大笑了起来,口中还不停叫着:“好、好、太好了。。。。。。”
齐泰和方孝儒看到此情此景,赶紧找了个由头,忙不迭的从燕王府中告退,带着钦差车驾往驿馆驶去。
路上,齐泰和方孝儒还不死心,问凌太医道:“凌医官,您真的摸清楚吗?燕王真的快不行了?”
凌太医瞪起双眼,大声说道:“老夫在宫中切了一辈子的脉,还从来没走过眼,古书中记载的七种死脉,燕王殿下一个人就占了三种,这还让老夫再怎么诊断?”说罢便自顾自的坐在车中看书,不再理会二人。
齐泰、方孝儒二人讨了个没趣,还想再问什么,却看到凌太医也不再理会他们,便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在车中干坐着。
不多时,驿馆已到,二人下得车来,进了驿馆,便叫了几份饭食,粗粗吃过之后便进房休息了。
方孝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摸不着头绪,在床上躺着想的直头疼。
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了房门。只见对面屋子的房门也同时打开,齐泰的脸出现在了门口,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地朝楼下一努嘴。
“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