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的正义，本身就已经不是正义了……”在顾臣彦看来，他已经失去了母亲，正义就算来了，也迟了。</p>

“可正义不来，我们都不甘心。”许妍握住顾臣彦的手指。</p>

“你说的对，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总要受到惩罚的。”</p>

顾臣彦点头。</p>

……</p>

顾程程住处。</p>

大概顾程程是真的变了，围着围裙和沈星河在厨房忙忙碌碌，身上脸上都是面粉。</p>

也许是儿子离家出走吓到她了，也许是她真的醒悟了，知道自己这些年对孩子缺乏关心。</p>

“星河，你这是小兔子吗？你这是小猪猪吧。”顾程程笑了，笑儿子捏的小面团。</p>

沈星河也笑，开心的在妈妈怀里拱来拱去。“妈妈，我这是小兔子，这是蒸出来给夏夏吃的。”</p>

“星河好喜欢夏夏。”顾程程叹了口气，蹲在儿子身前，郑重开口。“星河，妈妈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夏夏，妈妈在这里跟你们道歉。”</p>

星河捧着妈妈的脸，吧唧亲了一下妈妈的额头。“妈妈，我原谅你啦。”</p>

顾程程心里暖暖的，鼻头有些泛酸。“宝宝生日，妈妈没有通知哲宇舅舅，等明天妈妈带你回姥姥家再让舅舅帮你补好不好？”</p>

星河傻傻的问。“为什么不通知哲宇舅舅呢？可是我已经……通知舅舅了。”</p>

星河不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只知道他今天过生日好开心，就给舅舅打了电话。</p>

顾程程惊愕的张了张嘴，这小屁孩儿……哪壶不开提哪壶。</p>

要是顾哲宇来了，那许妍多尴尬。</p>

叹了口气，顾程程想给顾哲宇打电话让他今天别来了，然而，门铃响了。</p>

顾程程去开门，顾哲宇……已经到了，到的还挺早。</p>

“星河，生日快乐。”顾哲宇冲沈星河张开双手，助理从外面搬进来两大箱玩具和礼物。</p>

“哇，谢谢舅舅，爱舅舅。”沈星河冲上去抱住顾哲宇，开心的说着。</p>

顾哲宇抱起星河，去了一旁给他擦脸。“你妈带着你做什么呢，一脸面粉。”</p>

“那个，哲宇啊……”顾程程有些尴尬。“要不你别留下吃饭了，礼物送到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我带星河回去过，快回去吧，我这一会儿还有客人呢。”</p>

顾程程赶顾哲宇走。</p>

顾哲宇蹙了蹙眉。“什么客人啊？我不能留？”</p>

顾程程刚想解释，门铃响了。</p>

完了……</p>

顾程程泄气了。</p>

星河开心的冲过去，开门就看见小宝和夏夏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抱着礼物站在外面。</p>

“沈星河小朋友，准备好接收你的礼物了吗？”夏夏开心的说着。</p>

沈星河激动的跳着拍手。“要！准备好啦。”</p>

夏夏先将自己的贺卡给了沈星河，小宝也将贺卡给了沈星河。</p>

沈星河一打开，就被小宝的贺卡吓了一跳。“生日快乐。”</p>

许妍和顾臣彦也走了进来，分别给了星河红包和礼物。</p>

空气一时有些尴尬，这也挺火葬场的。</p>

顾哲宇坐在沙发上，挺不自在的。</p>

不自然的站了起来，顾哲宇看着许妍，眼里就只有许妍了。“妍妍……”</p>

顾臣彦蹙眉。“我们过来，你还叫他。”</p>

顾程程一脸歉意。“哥……对不起啊。”</p>

“你跟他说什么对不起，我是星河的舅舅，星河生日叫我怎么了？”顾哲宇不服气的说着，一辈子都在被顾臣彦压制，现在给自己外甥过生日都要藏着掖着了？</p>

顾臣彦没搭理顾哲宇。</p>

顾哲宇也不想搭理顾臣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