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看他为顾行泽说话,怒气逐渐上升,她冷笑。
“沈逸洲?他以为自己换了一张皮囊,换一个名字,就可以苟且偷生了吗?”
她眼里迸射出冷意,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阿榆,他哪里叫什么沈逸洲,他分明就是顾行泽!你就是被他给欺骗了,他接近你肯定没有好事。”
沈逸洲是顾行泽?
顾行泽是沈逸洲?
零榆对顾行泽不陌生,他投敌叛国的事情人尽皆知,且还是大徒弟的丈夫。
他对沈逸洲更加不陌生,而且对他很熟悉,两人是好友。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沈逸洲怎么可能是顾行泽?
要他是顾行泽,大徒弟可能会认不出来吗?
他一口咬定:“不可能!沈逸洲就是沈逸洲,怎么可能突然就是顾行泽,他在岭南做生意。”
“一个是将军一个就是商人,姐,你这是不是弄错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白茗突然拍桌,面色严肃。
“阿榆,你是不相信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和沈逸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顾行泽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对峙,问问他,他到底是不是顾行泽。”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零榆在心里想了一下,有些动摇。
不过他还是不能相信沈逸洲是故意接近他的。
他不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姐弟两人四目相对,心思各异。
零榆半信半疑,他抿唇打破沉默。
“姐,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别因为他人坏了兴致。”
“你对岭南没有我对岭南熟悉?你还没逛逛吧,我带你和白然去逛逛。”
“也带你们两个去吃一些好吃的美食。”
白茗也不想刚相认两人就吵架,点点头,带着白然出去。
……
苏有容等了半天也没见零榆回来。
顾行泽开腔:“容儿,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既然是故人,久别重逢必定是要叙叙旧的。”
“伤已经造成了,现在你也帮我处理了,后面再问也是一样的。”
苏有容看他还能开导自己,闷声闷气。
“我可没你这么好的心态。”
“难不成处理了伤口就不在了吗?伤害已经造成了,那它就是存在的。”
“假如我划了你一刀,那我给你用药止血治疗,伤是已经好了,你曾经所受的疼痛就不在了吗?你偶尔看见是不是还是会想起来?”
顾行泽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眉眼含笑。
“对,容儿说得对,后面我一定找她问清楚。”
“什么叫找她问清楚,是找她算账!”苏有容语调咬重。
“好,找她算账。”
他拉住她的手:“容儿,你这么厉害,没有人再敢欺负我。”
“你是说我很凶吗?”苏有容怒视。
“没有。”顾行泽一口否认。
“不让自己受委屈,是保护自己,是英雄,哪里凶了,很可爱。”
“我虽然受伤了,但我得到了容儿的关怀和保护,因祸得福。”
苏有容丢给他一个白眼。
就会说些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