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比如投降过孔有德的王允成反正后,就不为他所喜。
而马进忠这位和王允成有莫逆之交的南明大将,投降过阿济格,衡阳大捷中又尊奉孙可望之命,卖过李定国。
所以反正之后,马进忠为李定国所不喜,封王之后,对其有明升暗降之行为。
除了在将领之间大搞清洗,排除异己外。
除了三万晋兵外,包括白文选等人的兵马,十几万秦兵都陷入了缺衣少食的困境。
而装备最好,训练最足,士兵战斗力最强的殿前军,更是落到了连狗都不如的地步。
“云南尚有余粮,若是团结众将,安抚军心,以我二十万之众,出滇与鞑子决战,未必不能胜!”
“可如今!”刘文秀一想到此处就痛心疾首。
李定国连金维新霸人妻妾的事情都大为包庇。
王有德可是在自己短暂地出镇四川时,大力支持自己的秦兵将领啊!
就连他这种支持永历朝廷的将领,李定国都如此对待。
晋藩文武在他的纵容下,朝廷文臣在他的包庇下。
对秦兵秦将的打压和歧视到了令刘文秀胆寒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十几万秦兵,如何能战?
不要说收复贵州了,就算是守住云南都是天方夜谭!
“王爷,咱们当初就不应该帮李定国,早知他掌权之后如此妄为,我们就不该为其卖命!”陈建愤愤不平道。
蜀藩一向坚定地支持李定国和永历朝廷。
昔日昆明城中,就是刘文秀出面,才能让李定国安然入城。
交水之战后,又有大将李本深冲锋在前,马蹶被杀。
结果斗倒李定国后,却落得了如此下场。
这不能不让人心寒啊。
孙可望昔日借着保宁之败和常德之败,解除了刘文秀的兵权。
李定国曾为刘文秀愤愤不平,指责孙可望不顾兄弟之情。
而如今,李定国掌权之后。
直接以莫须有的暗藏叛逆之意,再次解除了刘文秀的兵权。
陈建等人真是愤恨难消,要是刘文秀真的有叛逆之意。
还能回到昆明,自缚囚笼,交出一切事务,自证清白吗?
刘文秀看了陈建一言,没有说什么。
退狼进虎这是他自己的言语,如果说以前的孙可望,刘文秀觉得是一匹狼的,那么现在李定国就是一头虎!恶狼只是啃食自己,而老虎才是吃人不吐骨头。
他早已暗暗后悔,自己当初在云南为何会相信李定国,以至大事如此?
“尚有余粮,李定国就对秦兵如此,义父昔日在四川划分秦人和川人,终至大事毁坏。”
“在云南,四川之事莫不是要重现不成。”刘文秀喃喃自语。
他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就连最简单的道理李定国都不明白。
十几万秦兵饥肠辘辘,他却不愿意用余粮接济。
就现在的情况,李定国还觉得云南能守住不成?
难不成昆明附近的百万存粮,要留给鞑子不成!
一想到大厦将顷,刘文秀就脸色苍白,胸闷无比。
“王爷保重啊!”陈建和刘玄初等人脸色大变,连忙劝慰道。
“云南已不可守,事到如今唯有入蜀以就十三家之兵,大事才能有希望。”
刘文秀不断咳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挥手写道:
北兵日逼,国势日危,请入蜀以就十三家之兵。
可有窖金一十六万,可以充饷。
臣之妻子族属当执鞭弭以王事。
然后出营陕、洛,庶几转败为功。
此臣区区之心,死而犹视者也!
提笔写完,刘文秀脸色涨红,一口鲜血吐出。
“王爷!”陈建等人悲从心里,嚎啕大哭。
“陈建,我死之后,蜀王府的三千精兵由你统辖,云南失守后一定要让朝廷迁往四川,只有如此,这天下才有希望。”刘文秀强撑病体,厉声道。
“王爷!”陈建等人大哭不已。
刘玄初眼见如此,大惊失色,连忙开口。
“蜀王,事情尚不至于如此!”
“北兵日逼,朝政混乱,军心不稳,何不至于如此。”刘文秀奄奄一息道。
“王爷,李定国此人虽然必败云南,可孙可望在广西却欣欣向荣,您难道忘了前段时间,他送来的书信了吗?”
刘玄初连忙道:“若是秦王愿意挽天倾,事情尚有可为啊!”
“对!”刘文秀垂死病中惊坐起。
“还有大兄!若是大兄出手,事情尚有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