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敬宾——”黄芷芸郑重应道,“胡靖先生想不起来,我可是拜托刘姐查到了,如果要跟凶手这次犯案扯上关系,我想他应该就是……”
“其实,他是我父亲……”终于,久久未说话的凶手罗金生,忽而冷语道。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惊愣,纷纷把目光望向了罗金生。
罗金生拿出身前的怀表,轻轻打开,里面那张被抠掉面容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我们家以前条件一般,父亲年轻时努力上进,后来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到了中海日报主编负责人的位置……”罗金生慢慢回忆道,“然而,大概在我0岁那年,我父亲不知为何,离开家不知去向,我和我母亲为此担忧……不过没过一星期,我父亲便每隔一段时间,会往家里寄一大笔钱,并告知家里他没有事,不用为他担心,那时候我和我母亲还很开心……”
“钱的来源,就是非法买卖转让人体器官吧……”唐梦佳在一旁叨咕,“他交易买方和报社主编的双重身份,使得即使胡靖回去将警方调查和自己被囚禁的事告知,他也有能力将媒体信息压下去,因此当年没有人从新闻媒体得知,三十年前在安业村发生的一切……”
“嗯……”胡靖听到这里,内心隐隐作痛。
“父亲给家里寄钱持续了两年,我和母亲都没觉得什么,以为是父亲更有出息了,索性没在意……”罗金生继续说道,“但后来有一次,父亲没再寄钱回家里,也没有父亲的消息,我和母亲都很担心……我母亲去了报社编辑处,询问我父亲的下落,才得知他两个月前通过远程手续,辞去了编辑职位。而在父亲‘失踪’的两年间,他这个报社编辑也从来没有到过报社单位,都是出差上班……”
“那后来呢,你父亲失踪两年,你们家没选择报警”陈枫提声问道。
“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母亲去报社得知父亲的消息后,不知怎么的,回来就神神叨叨的。又过了三个月,母亲经常独自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回来也不和我说,但表情始终难看……”罗金生的神情逐渐悲伤,随后仿佛像是说到了痛点,隐忍咬牙道,“然后就在某一天夜里,我放学回到家,就看见母亲上吊自尽的画面,并且从警方口中得知,我父亲病逝在某个城郊……”
说到这里,在场的人皆为震撼,仿佛意会到了罗金生内心的痛苦。
“从那一天前,我就成了孤儿,我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究竟经历了什么……”罗金生继续回忆道,“在我3岁生日那天,我被送进了孤儿院,我原本以为我的生活从此变得黯淡,一辈子活在父母逝去的疑惑中,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黄芷芸鲜有地疑问。
“那是一次儿童节,市里的艺术名人义务来孤儿院参加慈善演出,我就是在那回第一次见到了他——国内刚刚崭露头角的魔术师,李识春先生……”罗金生追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