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利刃映射着科林斯那张还算得上俊俏的脸。但他显得对此并不满意,觉得自己离真正的英雄还差的很远。
科林斯是这支军队唯一一个贵族出身的人。因此,他有些过于自卑了。望着面前的疮痍,科林斯难免对过去的自己感到厌恶。
偶然得到的喘息机会,稍纵即逝。血花的飞溅,腐肉与泥水洼的混合物变得随处可见……
科林斯战斗着,尽管他现在统领着不少人,可权力却不及曾经的皮毛。他心想:我真是自作自受。
科林斯捅穿了面前敌人的腹部,而后微微睁大了眼睛,扭过头去,紧接着一只不同寻常的利剑便从他的脖颈侧划过。
伤口很浅,就像是未经世事的小孩子翻动书籍被硬纸片划伤所造成的那般……科林斯转过身,躲过敌人的偷袭,下意识优雅地挥出一剑,割开了那人的喉咙。
“很漂亮啊,弟弟。但是你现在这副像是十几天没洗澡肮脏模样又算得了什么。”熟悉的声音传来,科林斯露出了万分惊吓的模样。
循声望去。说话的那人摘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从马上下去。他身边的下人不顾危险,以血肉之躯阻隔,为其趟出了一条路。
“你把那些人的生命当做什么了等着被我们围歼吧!”科林斯见他周围的下人为保护他而不断被战友们蚕食歼灭的狼狈模样,脸色不禁缓和,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说话变得愈发粗俗了呢,是被污染了吗”他缓缓说着,科林斯却已率兵朝他冲来。
见此,那人露出了极惋惜的神色,并在短短的一瞬间拔出了别在腰间的利剑,以灵巧的身法腾挪,像是炫技似的,很不必要的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砍下了率先近卫自己身前的两名士兵的头颅。
他穿着的白盔甲上,没有沾上一点血,那镶嵌各关节衔接处的羽毛随风移动,显露着威严的霸气。
随后,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般。两侧的士兵分出一部分聚拢至他的身前,之前那两名士兵就像是故意放过来的。
他仿佛是想要来一场宿命一般的对决。但……这是战场,不是过家家的英雄史诗神话。可科林斯不仅没有配合,反而多次假意进攻,尽可能的利用了被保护,成为负担的他,歼灭领土军。
“你,变得龌龊了。”他说道。
科林斯没有搭理他,先前冲上前来的举动,也只不过是虚晃一枪一次来减轻两侧战友们的压力。
“综合的战力竟然在我们之上,如果不保护他,我们就……不过那就是一个悖论,没有如果的。”科林斯想着,奋力同战友们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