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浴室亮起了灯,陶理脱下本就不多的衣服。
墙上的置物架分别摆放着二人的物品,其中岑知鱼的相对简洁,洗发水、沐浴露,还有他那使用次数少的可怜的洗面奶。
将温度调到温热,热水从九月份刚买的花洒头里洒出,陶理往旁边躲过去,又把花洒扭到另一个反向。
同时伸手去感受水温,感受掌心温度由凉到暖,渐渐染上温热,在这儿洗澡总是要先等一会,不能直接站在花洒底下,否则没准备好将会迎来冷水的打击。
放在前段时间还好,可最近天气转凉,那么来一下简直就是受罪。
“累死了。”
几秒钟过去,陶理终于是开始享受这一次的热水澡,她扭了扭脖子,双手耷拉着,打算就先这么淋个几分钟。
每每这个时刻她都会觉得很奇妙,同一个屋檐下,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就是另一个人的房间,一个男性,而她在这里洗澡。
“被我妈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她到也不是没想过某一天自己会和某个人同居,可从未想过会发生的这么快,猝不及防,纵然到了现在她都还有些不真实感。
仿佛是在做梦。
“那这算噩梦还是算什么?”
摇了摇头,陶理按压出洗发水,在手上搓吧搓吧,起了泡,抹到头上。
这些东西不能多想,每次想这些都不会想出结果,白费力气。
月明星稀,出来倒杯水的岑知鱼随手逗了逗猫,迎来了橘猫的嫌弃。
“喵“
橘黄色的耳朵抽了抽,语气有点不爽,上帝蜷缩起身体,把整个脑袋都藏在了下面。
两个愚蠢的人类,有什么好摸的。
岑知鱼:“???”
就摸了一下不至于吧。
我居然被猫嫌弃了
“安逸”
端着水杯,岑知鱼活像一个老干部,或者是有多年教学经验的秃头老教师。
学他这破专业的,要么考公,要么当老师,考公,混成老干部他觉得是没什么希望了,以后要是去教书,他都已经能想象出到时自己得被气成什么样了。
毕竟都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前脚刚气完老师,后头就得考教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