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现在就在外面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张建已经慌了神。</p>

咔哒！</p>

一声轻响，仿佛打在张建的神经上。</p>

他止住了呼喊，看向了这房间中唯一的门。</p>

门被打开了。</p>

门轴发出轻而绵长的声音。</p>

走廊的灯亮着，能让人看清楚站在门口的两个人。</p>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皮肤是一种诡异的青黑色。他们眼神呆滞，眼睛没有眨过一下。</p>

两个人看都没看张建，就一步步地走了进来。</p>

张建躲着他们，贴墙绕着圈。</p>

他看着背对自己，研究监控的两个人，几乎是蹭着墙，一溜滑了出去。</p>

一离开监控室，他就飞奔起来，还时不时回头，确认人没有追来。</p>

“张建？张建？”手中的手机中传来冯东华小心翼翼的呼喊。</p>

张建喘着气，从打开了一条缝的大门钻了出去。</p>

这条缝大概就是同事刚才跑出去时打开的。</p>

张建站在夜晚的马路上，能看到外头零星的行人，却没有见到自己的同事。</p>

他也没多想，随便选了个方向，先跑起来再说。</p>

就这样不知不觉跑到了没有人的街道，张建才吃力地靠在墙壁上，滑坐到地。</p>

通话还维持着。</p>

张建看看手机，艰难地发了个声音。</p>

“你没事吧？”冯东华试探着问道。</p>

“我跑出来了……”张建只能这样回答。</p>

两人都沉默下来，张建还在调整呼吸。</p>

他坐了一会儿，忽的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十字路口。</p>

路灯下，有火光在闪烁，还有上坟时烧纸钱的那种味道弥漫在空中。</p>

张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脖子，提起了脑袋，不自觉地伸长脖子望过去。</p>

那路灯下，除了火光，还有一站、一蹲两个身影。还有个纸箱。</p>

站着的年轻人正扭头看着自己。那蹲着的老人似乎没发现他，依旧在烧纸。空气中，除了烧纸钱的味道，还飘来了老人的低语声，听不清，却是环绕在耳边。</p>

张建吓得一个激灵，坐在地上往后爬，脚软得根本站不起来，手机也给掉地上，自动挂了电话。</p>

“好像是大厦里的保安。”</p>

年轻人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p>

张建几乎要惨叫出声，就要反身逃跑。</p>

只是他实在没力气，这样在地上爬行了好久，都没有爬出这条路。</p>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逐渐变得响亮。</p>

“小伙子，你没事吧？”老人家特有的慈祥声音在头顶响起。</p>

张建没有感到温暖，反倒是吓得缩成一团。</p>

“咳。你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们公司就是很普通一个小公司，和那些奇怪的事情没关系。我们住在这附近，我们就是找个地方，给去世的亲人烧些纸钱。”黎云耐心解释道。</p>

张建瑟瑟发抖，紧张地偷瞄两个人。</p>

他看到了两个人自然的神情，也看到了他们在路灯下的影子。</p>

好像……好像是活人？</p>

黎云朝着张建伸出手。</p>

张建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搭上去。</p>

热的！</p>

黎云的手是热的！</p>

张建这时候才真正放松下来，却也瘫软地倒在地上，仍旧是站不起来。</p>

“你不要紧吧？”黎云一下子没能将张建拉起来，只能弯腰问道。</p>

张建无力地摇摇头，“我……我就是……碰到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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