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缓缓将双手背在后面,用一只手将另一只手小指中藏的药慢慢抠出来,一边故意拖延时间也用吐蕃话说道:“你们叫我过来,还要搜我的身,这是哪里的道理,从来没有客人搜身的规矩,你们主子是什么人,配不配搜我”
等她说完这话时,她指甲里藏的药已经尽数弄出。那两个妇人并不理会,只说道:“姑娘别生气,我们也是按照吩咐行事,这身让搜也得搜不让搜也得搜。”
说着那两个妇人已经拿下小支棱手中的团扇和手帕也放在那个红色托盘中,并开始脱去小支棱穿在外面的那件樱花粉上面绘着白色五瓣花的外氅。接着又解去小支棱的腰带,随即将鞋袜也一一卸下。
此时其中一个妇人用手拍了几下,就见一个年青的吐蕃女仆手中也捧着一个红色托盘从屋内走出,上面放着一身纯白衣裳。
那女仆将衣裳放下,随即便退下了。那两个女人对小支棱说道:“把你的衣裳全都脱掉,换上这身。”
小支棱心想:“完了,完了,太太给准备的药粉就剩下戒指里的了,万一戒指也被收了,岂不得坐以待毙,这可怎么办”
两个妇人看小支棱不肯脱去衣裳,便上下齐手,几下就把小支棱剥光,两个围着小支棱看了半晌,看到手上还有个戒指也一并收在盘子里,随后才指着那白色衣裙说道:“把这个穿上,跟我们走。”
小支棱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听命将那身吐蕃风情的白色衣裙穿上,跟着两个妇人出了客栈。
及至来到一辆金色马车前,与车前站的守卫小声说了几句,那守卫便挥一挥手那两个妇人中的一位向前靠近边身,那妇人往前走了四五步后站住向内禀告道:“王子殿下,人已带到,收拾利索了,现在可以上车了。”
只听车里答应了一声后,那妇人回头向另一个妇人挥了挥手,那妇人引着将小支棱也来到车跟前,两人将车门打开后,将小支棱推上车,随即就关上了车门。
小支棱不明就里被推上车,见那车比平常小支棱坐过的车要大上一倍不止,除了金色就是白色的内饰极尽奢华,自有一股威势。
那会儿在客栈表演时小支棱不敢分神,只专心跳舞,她生怕舞蹈出了岔子今天所有行动就得泡汤。
所以那会儿她全部精力都放在舞蹈上,希望三王子通过舞蹈一眼就能把她记住,因此当时并未认真观察三王子。
此时进了马车,见三王子半倚着金色软座厚实的靠背与宽大的扶手,头戴一顶红色平顶朝霞帽,系着红抹额,头巾角下垂,冠帽与头发相交处有一白边露出,耳侧束髻,用红色发绳交叉固定。
再看三王子身穿两层内衬的红色翻领衣袍,最内为白色交领衫,外套一件墨绿色边珠纹上襦,长袖及地,腰系灰白色皮质腰带,上有间隔的銙状小环,小环着挂着短腰刀,刀柄上方开一小洞,用一红绳打了结将短腰刀与腰带上的銙状小环系在一起。
三王子长袍子下又穿着绿色红缘重裙,里面是一条白色裤子。颈上戴着红色圆珠链饰,手中也拿着一串同款稍短的链饰。
小支棱上下看了看三王子,又转而看向车内其它地方。说实话这车内的装饰也算是让小支棱开了眼。她自从跟了墨子桐也算是长了点见识,但今日这车里的豪华与奢靡超过了她以往所见,除了奢华二字竟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就在小支棱认真看车内一切时,三王子也在上下打量着小支棱。此时的三王子面容冷俊,目光如炬,已完全没有刚才那酒后调戏人的眼神与满脸的不屑。
他盯着眼前的小支棱觉得她好像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小舞姬,那机灵的面容和并不躲闪的眼神无一不在向他宣示着她绝不是个好拿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