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后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纠结了这么久,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一点和她说个清楚,后悔自己东躲西藏的,平白耽误了这么久的功夫。
回想起揽住幼卿的那一刹那,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滋味,生平第一次晓得这滋味竟然这样的美好。
李长发进来时,就见萧鹤川坐在那里出神,见状,他不由得放缓了步子,上前低低的唤了一声,“九爷?”
“嗯?”萧鹤川收回神来,向着他看去。
“大帅请您过去一趟。”李长发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说话间越发的小心翼翼起来。
“嗯。”萧鹤川说话间有些懒散,倒也没有立刻起身。
“九爷,您这是怎么了?”李长发有些纳罕道。
“没怎么,”萧鹤川笑了笑,他的目光向着院子里看去,墙角处种着一些绿植,郁郁葱葱的,平时不觉得,此时倒觉得格外的顺眼。
顺着萧鹤川的目光看去,李长发看着墙角处的绿植,似乎焕然大悟般与萧鹤川开口,“九爷,您是不是口渴了?那片瓜还没熟,只怕还不甜。”
“管它甜不甜,”萧鹤川的眼眸幽暗,“我先扭下来再说。”
既然已经迈出了那一步,那么开弓没有回头箭,萧鹤川决定迎难而上,抓住了绝不放手,叼住了绝不松口。
幼卿一连两日都没有离开自己的房间,她有些不敢出门,怕出门了会遇见萧鹤川。
她自然也没有离开督军府,月茹原先还能给她通个信,但这两日她再看不到月茹的身影了,服侍她的人换成了一个嬷嬷,一打听,说是月茹手脚不干净,让人逐出府去了。
幼卿不晓得这其中有没有萧鹤川的事儿,她也实在没心思理会了,她心里乱的很,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
原先在督军府她还有萧鹤川这个倚靠,可现在这个倚靠却成了她最大的危险,幼卿明白,她和萧鹤川这样的关系见不得人,若那一幕被旁人看见,对于萧鹤川来说可能无关痛痒,最多被萧远川说上两句,可对于她来说那可就糟了。
一个拖油瓶竟然敢去勾引自己的小叔叔,这样的罪名一旦按在她头上,她甚至不敢去想萧家的人会如何处置自己。
母亲是绝不会向着她的,甚至还会越发的厌恶她,生怕她会影响到自己督军太太的位置,而萧老太太和萧文悦虽然对自己很好,可自己终究是个外人,萧鹤川才是她们的至亲,她们自然也是要向着萧鹤川的,只会怪她不检点。
越想下去,幼卿越是心凉,她不知道萧鹤川拿她当个什么,若那天的事只是他心血来潮倒还好,可若是,若是他真起了那样的心思,可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