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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不惊等人每吃八次饭,就会清洗一下身体。
当然,他们没有奢侈的用上浴桶,而是每个人排队进去烧着火炉子的马车里,用沾了热水的帕子擦擦身体而已。
至于头发,家只有苏不惊受不住头上油腻瘙痒的不适。
每吃个六七顿饭,苏不惟就会专门烧热水,让苏不惊洗头发。
苏不惊洗完后,躺在车厢里,长长的湿发就这么坠在脑后。
如果不是车厢内有火炉子烧着,温度正好合适,苏不惊的头发早就冻成冰块头发了。
“阿乖啊!你的头发这么晾着,也不擦擦,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啊!”赵氏看得担心不已。
苏不惊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的,阿娘,车厢里这么捂着也能干的!”
“唉,这怎么行?捂干的可和烤干的不一样!这天气这么湿冷,你头发又一直湿着,万一湿气进入你脑袋怎么办?”
赵氏一边叨叨不休,一边掬起苏不惊的湿发,放到车厢里的火炉子旁,细致的烤着。
苏不惊也不拒绝,乖巧的赵氏躺在的腿上。
这是黑夜下难得的温馨暖意。
在外面,虽然有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虽然有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
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时间长了也会成哑巴。
这样的日子,足以把正常人逼疯。
幸好苏家人身边还有彼此可以依靠,再不济,也能互相说说话儿,就是艰难也能坚持下去。
日子就这么单调无味的过着。
这日,苏不惊等人在睡觉时,陡然被马车外的一声嘶吼给吵醒了。
苏家人闻声,“嗖”的一下蹭起来,神情谨慎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苏不惊熟练的将灵气聚集在眼睛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到黑暗中,有一头小野猪正直直的冲马车奔来。
“二哥!外面正前方有一头野猪往我们这里冲过来,个头不大。”
苏不惊语气略带兴奋的握住苏不惟的铁剑,想要自己冲过去解决野猪。
天知道这么多日,她是怎么过来的!
每天除了吃喝,就是躺着吸纳灵气,苏不惊觉得自己都要无聊得长毛了。
这下子好不容易遇到一头野猪,终于可以过去活动活动腿脚了!
“知道了,妹妹看着吧!今日我们就能喝上猪骨汤了!”
苏不惟比苏不惊更加激动,他一把拿起苏不惊手中的铁剑,不由分说的打开车门,越过车沿上坐着的苏远山和赵氏,冲向前方的黑暗。
“不惟!你快回来!前面那么黑,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赵氏和苏远山焦急的喊叫出声。
苏不惟没有回应,将就着马车上挂着的火把的光线,提着剑一跃而起,剑尖对着小野猪的背部刺去。
野猪受到了惊吓,哼叫一声后,前腿抬起,朝着苏不惟的胸口踹来。
苏不惟侧过身子,戴着铁砂的右手没有丝毫颤抖的回转偏回,铁剑宛若游龙般,刺进野猪的皮毛里。
野猪嚎叫一声,张开大嘴,露出里面的尖锐獠牙,狠狠地向苏不惟的右手咬去。
苏不惟左手上前抵挡,一把握住野猪得獠牙,不让它动弹,同时右手的剑使劲捅下去。
野猪坚硬的皮毛终于被刺破,鲜血顿时如同泉涌般喷溅而出,淋在了苏不惟的手上。
它的蹄子无力的动了动,断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