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正在准备一本杂志的征文比赛,已经构思好了故事梗概,写一起发生在山野当中的杀人案。贺菡在写完之后校正时,却总感觉对于荒山野岭的氛围描写还不够好,写不出那种让人窒息的阴森寂静感,使得整个案件的悬疑程度大幅降低。
刚好一些同是作家的朋友准备办个采风交流会,地点就定在某个最近被驴友发现的山区,贺菡受到邀请后当即决定参加一下找找灵感。
同行的人总共八个,过程中没碰上什么大问题,虽然因为只是驴友发掘的地点,不是正规景区,进了山之后连条路都没有,一趟下来弄得众人疲惫不堪。
但这正符合贺菡参加采风的目的,她记下了不少的灵感,甚至有种想把之前写的全部推翻的冲动。
但就是从那里回来之后,她还没动手改文,就开始受到了不明生物的袭击。
“之前和我一起去采风的几个作家,有两个已经死了,他们身上都有和我手上一样的伤口,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和嫌疑人,也不像自杀,警方只能暂时定为悬案。还有一个,也受了伤,现在被关在医院里,精神状态比我还糟糕,很多人都说他们是精神不正常自残。”
听完贺菡描述他们的采风之行,卓闰沉吟道:“过程中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其他人没有受到袭击对吧,那么你们四个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或者在那里一起做过什么”
贺菡仔细想了想,摇头:“我们全程什么都没有碰上。共同点的话,我也想不到,我们是三个女作者,一个男作者。”
卓闰提醒她:“再想想,不一定要是什么明显的意外,也可以是一些小事,将你们四个人与剩下的区分开来。就算你们几个穿深色衣服,其他人穿浅色这种,也可以说。”
贺菡听他的,一点点回忆着。
“赵玉宁爬山的时候手被刮伤了不对,一趟下来我们很多人手上脚上基本都擦破了一些小口子。”
“孙燕有次一个人跑到过一块大石头上,让我们帮她拍照,但当时所有人都在下面。”
“露营的时候我们三个女作者住的是一个帐篷,但是剩下的卢胜是和另外一个男作者住在一起。”
“卢胜卢胜我记得他肠胃不好,出去的几天一直喝的粥和汤。可这和我们几个女作者又没关系。还有”
“等等!”卓闰突然打断了她,眼睛明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起话来语速极快:“这个卢胜是用什么喝的粥”
贺菡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自己带的碗啊。”
“不不不,我问的是,”卓闰对着桌上的杯子做了个敲碗的动作,然后晃了晃自己这只手:“他用的是什么工具”
“调羹”
“金属的”
贺菡略微想了想:“是的,还是他自己带的。”
卓闰闻言露出了笑容:“那么我想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