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蒙进入这场大战的记忆只是尾声,早就过了惊心动魄。也因为路熬很快就陷入昏迷,没有过多记录,至今昏迷,还被封印,所以穆蒙得不到太多信息。好在穆蒙是可以重复进入固定记忆,而且时间因素可以帮助他脱离当事人路熬的视角,直接获得原始投影,能更清楚地获知当时的实际情况。
穆蒙重新进入路熬的记忆,再一次隔空降临他和玉楼子的大战现场。由于穆蒙是进入记忆,而且没有干预记忆,所以他只是一个旁观者,无论路熬和玉楼子的战斗达到怎样的级别,都不会伤害到穆蒙。穆蒙得到一个在星阶战场立于不败的契机,可他同时也因为路熬太快战败,根本来不及看清任何线索。
穆蒙要做就是狭义修改现实,这意味着他必须冒险给路熬注入新的记忆。想要这样做,穆蒙就必须让自己成为路熬记忆的一部分,融入体系,并且承受现实效应。要知道,穆蒙可是灵魂,他只剩下这个载体,一旦出问题,那么就会彻底魂破,万劫不复。在别人的记忆中,特别是别人也不知道有这个记忆的情况下魂破,那是真的没救。
即便冒险,穆蒙也在所不惜,他没得选择。一个好的消息是,修改记忆会融入路熬的意识中,永久存在,当然如果路熬不去留意,也容易忘记,但仍然可以被提取。同时,由于这是路熬的记忆区,所以对面站着的玉楼子并不会有印象。穆蒙相当于给路熬写了一段记忆。
进入记忆非常简单,想要进入修改记忆的模式也不复杂。可在星阶战场,天地级都不稳定的穆蒙真正承受这样的压迫,还是吃不消的。所以他的第一次尝试,在只是刚进入时,就赶上玉楼子针对路熬,彻底被终结。
穆蒙让修改记忆的使命构成循环,一次失败,再接再厉。
穆蒙第二次循环,在吃亏后吸取教训,看准玉楼子在蓄势还没发威时进入记忆。虽然是记忆,穆蒙也只是天地级加灵魂状态,但牵一发而动全身,细微的变量会改变整个系统。
穆蒙进入路熬的记忆,短暂的不适应让他的状态非常不稳定。加上穆蒙表达能力一般,想要在别人的记忆中开口又需要把话转变成为系统的逻辑,这一套操作没有经验是办不好的。穆蒙就是这样再次吃亏,体现的场面是:穆蒙刚刚进入路熬的那段记忆,还没开口,首先遭到了记忆的反噬。不过好歹他总算接触到路熬的那段记忆,只是仅此而已,穆蒙的存在感瞬间就被记忆背后的自然规则所解体。
第三次循环开启前,穆蒙留在记忆外,认真旁观了一遍遍路熬跟玉楼子的星阶战斗,同时琢磨适才在记忆系统中的流程。穆蒙只想说句话,他假设了几千种组合方式,最终凭借灵魂状态跟记忆的共性,实验出效果。于是穆蒙重启循环,这是第三次。
穆蒙看准时机,依旧在玉楼子蓄势时闯入路熬的记忆。这次被自然规则教训过的他驾轻就熟,走了一堆流程后直接发话,提醒路熬注意玉楼子。不过穆蒙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他的突然降临被路熬和玉楼子都误以为是对方的外援,立刻直接出手,击溃穆蒙。穆蒙还来不及行动,就直接被两股攻势崩成魂渣。
第三次循环,宣告失败。
连续几次循环让穆蒙感觉疲惫,而记忆并未被改变时仍然保持原状,所以穆蒙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他也忍不住叹息。不过失败并非一无所获,得到教训的穆蒙意识到自己还需要深入了解整个过程。所以穆蒙在第四次循环前决定先近距离静观其变,看玉楼子击晕路熬的过程。
第四次循环开启,穆蒙再经过记忆穿梭,已能如履平地,很快就降临边界。记忆边界是介于记忆和半记忆之间的地带,再往前踏步就能进入记忆,能有效干预。原地则仍然属于旁观者。穆蒙暂时还不想太快浪费这次循环,所以他没做好干预记忆的准备,尽量最近距离地围观路熬和玉楼子的这场星界大战。
玉楼子终于让武器爆发,穆蒙按下自己想要进一步的冲动,也捕捉到一些灵感。不过临界太接近记忆,因此在玉楼子激活武器,路熬受伤并被玉楼子迅速封印意识后,记忆主体受限,穆蒙的状态立刻解体。第四次循环也因此终结。
记忆崩溃的不多好处之一,就是永不疲惫。穆蒙的意识全部集中到灵魂状态后,立刻马不停蹄进入第五次循环,他可不能让这无法久留的灵魂转瞬即逝。当穆蒙重新进入记忆模式后,那些灵魂才勉强稳定。
穆蒙面对的还是那一幕,玉楼子大战路熬。
随着循环次数提升,灵感增强,穆蒙融入记忆的程度在逐渐提升,他也好像正在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所以穆蒙在陨落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从记忆中再次感知到修为的存在,只是对他来说,这没什么价值。因为穆蒙能感知修为,但他并没有修为,只能被迫承受玉楼子和路熬的气场自动压迫而已,并且知道一句废话:无论玉楼子还是路熬,他都无法阻止。
既然如此,穆蒙就将焦点集中到现场的第三方——武器上。
武器上限深不可测,但那是被激活后的事情,被激活后的武器相当于超级强者,真正飙起力来,就算星阶行者都扛不住。没有被激活前,武器跟常规法宝没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无法彻底认主更好控制。
对于穆蒙来说,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记忆中呈现在穆蒙面前的路熬掌控的武器,并不完善。记忆中的武器跟现实的武器无关,但跟穆蒙也无关,他只想唤醒路熬,而不是接触或召唤武器。